马员外踢门而入,马家军手上的火把烧红了整个县衙,几十条枪在沉凝的气氛中露出凶狠的模样,只要马员外一声令下,随时送几条人命归西。
廖长胜一把高凳坐在“明镜高堂”之下,气宇轩昂,丝毫不对这股恶势力低头。
“汪汪汪”黑豺对着这些不速之客一阵狂吠,紧张对峙的火线由此点燃。
马员外看着大堂内摇晃沾着鲜血的黄灯,神色惶恐,双腿发麻,镶着大金牙的嘴也露出了悲伤的模样。
马员外双手伸向前方,手掌伸开朝着大堂走去,他已经猜到了自己会看到的场景了,嘴里不停的念着“儿子,儿子”结结巴巴的吐露着一些不清晰的字眼。
马员外跨过门槛,看着躺在血泊中的马飞,瞬间崩塌了,这可是马家唯一的香火啊,跪倒在地抱着血淋淋的尸体哭喊“儿子,儿子啊,老子对不起你啊!”
泪如雨下流过他曾经高傲放肆的胡子,真正展现出了一个平常百姓的面目,伪装的容貌被揭开,马员外痛不欲生,拇指和食指上的翡翠戒指也沾上了自己儿子,这个恶棍的鲜血,翡翠的碧绿色也被玷污。
大堂里是一片哀鸣,然而衙门外可是响起了惊雷的掌声,在老百姓的眼里,这个社会的渣子早就该被除掉了,群众对廖长胜的态度也由贬低转变为由衷的钦佩,正所谓邪不压正!
马员外用锦缎长袖将马飞的脸上擦干净,然而额头那个被子弹穿过的血洞和翻出的血肉怎么也遮不住,这像是廖长胜给县城所有为非作歹之徒的一个警告。
马员外朝着外面挥手招呼了一下,两个马家军走了进来,将马飞的尸体抬了出去,马员外站了起来,把所有的怨恨化作一双杀人的眼神瞪着廖长胜,廖长胜丝毫不胆怯,以正义之眼和他对视着。
马员外跨出门槛,突然伸手犹如蛟龙出水一般揪着廖长胜的衣领问道“你是不是活腻了?”
“马爷,我廖长胜秉公办事,若有对不住,还请多担待”
“担待,哈哈哈,那是一条命,我马家的命根,你要我怎么担待?”
廖长胜正义凛然继续回答道“马爷,你这可说笑了,马飞少爷现在不是已经还给你马府了吗?”
“放屁,老子要的是活人,你他娘的还给老子的尸体”
“给他留了一具尸体已经很不错了,你别拿着你们马家几十条枪就横行霸道,马飞所做肮脏龌蹉之事,让他死十回都不为过,马员外,我廖长胜今天就告诉你,老百姓怕你,老子不怕,前任县长怕你,老子不怕,别让我抓住你的尾巴,不然下一个枪毙的就是你”廖长胜在邪恶面前,慷慨陈词赢得衙门外百姓们一阵赞赏。
“嘭嘭嘭”马家军手中的土枪响了,这恐吓声让门口的百姓停止了鼓掌,停止了议论,多少年一来,穷苦百姓一直被这些恶势力所镇压的很难喘气,廖长胜心中早有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之意。
“哈哈哈,还一个公平正义,别他妈把自己说得这么高尚,老子明确告诉你,今天晚上就要你去给我儿子陪葬”
马员外此话一出,马家军几十条枪齐刷刷的落下,枪口对着廖长胜。
寒风吹着火把,火光带着一些火星木屑飞舞,衙门内外顿时鸦雀无声,如被冻结的江水一般,唯有人与人之间眼神的对视。
廖长胜慢慢走向马家军中间,他不怎么想说话了,完全已无对牛弹琴之意,马家军手指按着扳机等着马员外的口号。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马员外对廖长胜最后的一句话颇有深意。
“这句话应该是我送给你的吧!”马员外见廖长胜毫无愧疚之意,带着翡翠戒指的右手举上了天,门口的百姓一双双恐惧的眼神注视着,小孩子被大人捂住了眼睛,以免看到过于血腥的场面。
“住手!”
大门外不远处传来一声救急的声音,吴婷带着十几个团里的士兵赶了过来,手里还提着机枪,巾帼不让须眉从大门走进,十几人迅速铺开,将马家军围住。
看上去马家军的人数枪数都多,但国军的一个正规士兵的装备和素质抵这种杂牌武装五人有余。
马员外开始有些站不住脚了,对着吴婷说道“这不关你们军队的事吧?”
“当兵为民,当兵为国,马爷请
第一百二十章 邪不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