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寂静无声,房东和钱多多死了吗?唐绝感觉到了汤匙的不安,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因为汤匙绝对信任他,或者说汤匙的世界只有他,那么现在是什么能让他感到不安呢?
是因为自己吗?虽然自己看起来一直很冷静,但是不能否认的是,此刻他确实心慌了,死亡究竟是什么滋味呢,只是不能动,不能思考吗。不曾拿起何谈放下,从没真正活过的人,其实对于死亡并么有多少恐惧,一个小人物的消失更是不会带走一滴眼泪。
不,至少还有汤匙。唐绝首次感受到了压力,嘴中的食物不断地被咀嚼,碾碎。
汤匙用手肘碰了碰唐绝,一枚玉珏模样的石片在手心展开,在汤匙单纯的想法中,或许这枚石珏能带给唐绝快乐,因为小时候他们就曾经一起用石块磨出过一枚石珏,那时候的他虽然依旧冷言冷语,但是很快乐,充满着希望。
唐绝看着石珏,如果不是非常确认当年那块石头被自己扔掉了,他甚至以为这就是那块,因为两块太像了,无论是颜色,还是形状,就连边角的缺碴都一模一样。
汤匙再次给了唐绝意外,在印象中汤匙虽然记忆力超群,第六感也特别强,但是大多依靠本能还有他的指挥行事,从来没有过主动去做什么事,更别说提什么要求之类的。
不管怎样,汤匙的改变是好的,或许他的病情开始好转了也说不定。唐绝笑笑表示自己没事,把石珏贴身收好,在汤匙的耳边轻语道:“就算是死途,你也会与我同行对吗?”
汤匙看唐绝笑了,也傻傻的笑了,不知道是没有理解了唐绝的话,还是虽然理解了,但是对于将要做的事并没什么概念,但是无论为什么,结果从来都只有一个。
唐绝走到角落,抓住那名被汤匙打死的民工尸体,拖着往密室门口走去。
“你要干什么。”孙野正在那默念阿弥陀佛乞求赎罪,减轻内心的愧疚,却看到唐绝拖着同样是自己后辈,但十分大气的一名小伙子的尸体,马上出声阻止。
“报仇,杀了我,否则让开。”唐绝的话如刀似剑一刀刀一剑剑扎在孙野的胸口,让他只觉得胸闷得喘不过气来。报仇?早就放弃了。杀了唐绝?他可没这个胆子。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我是一名民工?为什么我的父母那么贫贱?为什么我的命这么差?孙野一步步倒退着,一声声怨恨着,被唐绝刺过得心,在淌血。
没人能理解唐绝的行为,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其实唐绝的想法很简单,撬开窗户逃出去。在没有工具的时候,人们往往忽略了一件事,人体本身就是一件绝佳的工具,而且人类最初制造工具的原材料就是各种骨头,有兽骨,也有人骨。
“让开否则躺下”没有商量,同样没有命令的口吻,就好像在陈述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唐绝看着家暴男的眼睛没有丝毫波动,纯澈的好像死人。
“哈…哈哈……”躺在门口的家暴男肆意的笑着,让开,笑话。“呕”张开的嘴还来不及将事先想好的场面话说出,就被痛苦扭曲成了含糊不清的字句。
唐绝收回踹在家暴男胸口的脚,示意汤匙把家暴男拖开,虽然是非黑白对与唐绝来说只是书本上模糊的定义,他并不惮于杀人,但没必要的事自然也没必要去做。
唐绝干净利落的风格,彻底震慑住了旁边两个还想上手的大学生。那个软骨头震惊的眼神中甚至还有着些许病态的痴迷,那是对于“强”的执着。
“灿哥,我们跟他一起走吧。”软骨头下意识的说道。李灿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吓的丢脸了,而且在这个时候,自己的小弟,竟然说出这种话。
“你个反骨仔,你想跟着他走是吧,我让你跟。”李灿这种人很简单,在外面受了欺负,丢了尊严,不敢反抗,但是对付自家人却是一把好手,欺软怕硬的真实写照。
“不要,灿哥,不是你想的这样。”软骨头双手护头,任由李灿的拳头雨点般打到他的身上,为他清晰明白的解释着什么是痛苦,什么是暴虐。
唐绝无心去管别人的闹剧,拖开家暴男后,他的手正伸向门把手,不过就在唐绝的手搭上门把手的时候,门把手自己转动了。“门外有人”唐绝不知道门外是谁,但是这个时候再待在门口站着显然不是一个好主意,手指
第七章 谁甘愿如蚁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