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王玉络，眼底满满的都是不甘心，是气愤，是恼怒，是浓浓的恨意。
好半响，在慧德公主的示意下，这才上前一步，在顾安然面前缓缓跪了下来。
“娘娘，之前的事，都是玉络的不是，玉络在这里给娘娘赔礼道歉，还望娘娘，能够看在玉络年幼，又是第一次进京，不知天高地厚的份儿上，饶了玉络这一次！”
啧啧！
顾安然在心底给慧德公主输了两个超级大拇指。
不愧是景昭帝唯一活下来的公主啊，果然够聪慧，饶是王玉络再不甘心，这番话也说的极好。
没有慧德公主的功劳，顾安然打死都不信。
既然人家都道歉了，她自然笑着受着。
“玉络妹妹严重了！”
说着，顾安然的视线落到慧德公主身上，声音非常爽快清脆。
“姑姑怕是不知道，事情发生之后，本宫已经让书香狠狠打了玉络妹妹三耳光，说起来，其实也算扯平了！”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嘛？但是本宫当时是真的生气，一时没控制住这些年来养成的混账脾气，真是不好意思！”
王玉络听着，气的咬牙切齿。
这顾安然是纯粹来气她的，既然知道打人不打脸，可是她居然还让那奴婢专门往她脸上招呼。
她就是再能忍，这会儿也被刺激的忍不住啊。
何况，她本来就不能忍。
“顾”
“玉络！”
慧德公主的面色，瞬间变得极其威严，眸光森冷地盯着王玉络，那眼底，带着浓浓的警告。
王玉络到了嘴边的话，几乎是咬着舌尖，硬生生咽了回去，痛的脸上的神色都有些扭曲。
“皇后娘娘恕罪，玉络自幼被臣妇与王爷宠坏了，实在太过骄纵无礼。皇后娘娘那三耳光打得好，这么些年来，她也该有点儿教训！”
听着慧德公主的话，顾安然眼底划过一丝不屑之色。
她现在可是芳龄十五，而不是孩子他妈。
教训孩子这种事，何她有半毛钱关系？
“姑姑说笑了，玉络妹妹乃是姑姑与王爷的孩子，本宫今日虽然动了手，不过实在是气恼其太没脑子！”
王玉络瞬间瞪眼，眸光森森地盯着顾安然，那神色，几乎要吃人一般。
慧德公主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顾安然说话会这么直白。
她可是给了一把梯子又一把梯子，但是很显然，人家皇后娘娘压根儿就不想顺着梯子往下走啊。
眼底划过一丝复杂之色，慧德公主脸上神色变了变，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惭愧神色。
“皇后娘娘说的是，养不教父之过，玉络是女孩儿，她如今这番态度，都是臣妇这个当母妃的不是。”
听着慧德公主的话，顾安然再次在心底吸了口气。
啧啧！
居然比她还能屈能伸！
微微一笑，那张绝美精致的脸上，露出浅浅的酒窝，笑容甜美。
“姑姑这是说哪里话？姑姑可是皇爷爷嫡亲的女儿，从小在宫中长大，言行举止，自然都是最好的。”
眸光一闪，顾安然的视线落到了王玉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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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比她还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