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们的力量能够通过刀剑传递给你们的话,那就足够了。”
钢铁的碎屑与术式炸裂化成粉碎的点点银芒不停的划过黑衣少年的眼前,这些只会忠实地听从主人命令的,只是由冰冷的钢铁组成的傀儡完全不会懂得什么叫做害怕什么叫做恐惧,他们只是认真而执着地挥动着手中的长矛,直到自己失去所有的战斗能力才肯罢休。
这几百个人的钢铁组成了一道无法阻挡的洪流——不会恐惧,不会疼痛,不会放弃,只有死亡才能让他们停下脚步。
六式环绕之中的刀剑,有四柄被一身黑衣的少年散布在身周,不停地旋转,像是死神的镰刀一般不停地收割着四周那些钢铁们的生命。
而剩余的两柄则被凛紧紧地握在手中,不停地挥砍着,每一击都极尽小心的躲避然后做出最有效的攻击······因为攻击这些钢铁傀儡,他们是根本不会感觉到任何疼痛的,拿自己的生命去换,根本就不划算啊。
冷静吗?不······当自己在做出留下来独个阻拦这钢铁大军的时候,自己的神经就已经像个傻瓜一样烧掉了吧?
不过······真的为了自己一个人而舍得放弃径直从着钢铁洪流中杀过去的那几个人的那个幕后黑手·······也是个笨蛋吧·····自己的战斗力,明明是那几个人之中都几乎处于垫底的存在啊,如果不能够在一瞬间秒杀敌人的话,自己身体之中这点点微不足道的魔力量可是绝对不可能保持自己的高爆发的······而无法进行攻击的自己,又与死人有什么区别?这就是等价交换啊,在获得强大的瞬间爆发的同时,就要付出魔力量,而可悲的是,自己的魔力量似乎少得可怜。
“······如果魔力不行的话,为什么不选择强化自己的身体呢?”
汗珠从额头之上渗出,然后摔落。
“可是······我是一个魔术师啊。”
还记得自己是如此回答教导自己使用六式的那个男人的。
钢铁的长矛闪烁着无法直视的寒光,然后刺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上,侧身闪避,但终究是没有办法躲过从另外一边刺来的长矛,于是侧腹被贯穿,战场之上的第一滴血就如此流下。
剧痛让凛在燥热和烦闷之中骤然惊醒,挥舞刀剑再次斩杀附近的几个钢铁傀儡,但是却没有办法弥补已经失去的体力以及血液。
自己只是一个人,但是他们却有好几百人,也就是说,只有在自己用几百分之一的体力能斩杀一个钢铁傀儡的时候,自己才能存活下来。
但是,自己能够做到吗?
像机器一样精密而严谨的,不浪费一丝一毫的力量,准确到极点的攻击——
答案是,不可能。
自己只是在自己那勉强可以的大局观和一时的热血上头的怂恿才会留下来的而已。
现在自己的伙伴们成功逃离了,但是自己却深陷险地······靠······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高尚的?
深呼吸,空气之中除了钢铁的味道之外,就只剩下了灼热而淡漠的,风沙的味道。
身体完全是凭借着本能在进行着攻击,没有固定的套路,就是不停的攻击闪避攻击闪避······简直像个傻缺一样。
他们应该已经走远了。
所以啊,自己的任务也应该算是成功完成了。
到底杀掉了多少钢铁傀儡,自己不知道,只不过在以自己为中心的方圆一米多之内,铺满了铁粉。
黑色的赝品圣骸裹尸布正在竭尽全力地治疗着自己的伤势,这也是目前自己可以持续战斗下去的唯一凭借手段而已,自己终究是没有办法造成大规模的范围伤害······真是的,明明说着是一个近乎全能的魔术师,但结果完全派不上用场,现在甚至还要依靠武者剑士的方式来进行战斗······
“那又怎么样?”
耳边似乎响起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像是走出了阴霾的阳光一般温柔——
“只要用你的全力去战斗就好了,魔术师,还是别的什么,管他呢?”
是吗?
这个回答,曾经被放在心上仔细想了很久——虽然因为这次任务而不得不暂时终止
23.能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