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说郭文莺那小子,瞧着也不像多厉害的,怎么就打赢了呢?”说话的是齐进,他对郭文莺素来不怎么瞧得上眼,此刻说出话来更是带股子酸味儿。
封敬亭望着下面人潮涌动,耳边听着百姓齐声高唱着“好男儿”,唇边不由扬起一抹淡笑,他知道这是在造势,陆启方和郭文莺都在造势,给他造势,他们越得人心,他端郡王的名声便跟着水涨船高。
只是这势造的,实在有些夸张。陆先生也是,非弄那么多棺材在后面干什么?若是被有心人奏到皇上跟前,岂不是在埋怨皇上滥杀无辜吗?
他一时弄不清陆启方的意图,不过郭文莺这歌唱的倒很顺耳,她一个丫头,能把好男儿唱的如此荡气回肠,也真是难为她了。
郭文莺也不愧是他亲手教养出的人儿,这般聪明睿智,这般光彩照人,真真叫人喜欢的紧。
他心思飘的太远,以致同样的话齐进跟他说了第二遍才听见。
他薄唇微扬,“你觉得她不该胜吗?”
齐进点头,“是啊,那小子怎么看也不像这么厉害的。”
封敬亭微微颔首,她确实看着不厉害,棋下得那么烂,又是个漂亮的小白脸,身上又只有下子几手烂的臭大街的功夫,连他一根手头都打不过。可是这样的人偏偏胜了,还胜的那么漂亮,明明给她一个月时间都嫌勉强的仗,却只打了二十天就大获全胜。
你说这样的人,怎么不叫人喜欢,怎么不叫人想好好疼她?
他流连地望着囚车那张白净的小脸,那流光溢彩的眸子,那挺直的鼻子,那红润的嘴唇,幻想着在上面亲吻爱抚时的痛快淋漓,竟然整个身心都火热起来。此刻那粉红唇瓣一开一合唱出的歌声,虽略略沙哑,却更勾人心魄,勾得人想在那红唇上狠狠蹂躏一通。
已经近一月没见他了,也不知这丫头有没有想他?他可是想她想的紧,想得某个地方都疼了。
齐进哪知道就这一刻,主子心里闪了那么多龌龊念头,还以为他是对郭文莺一身好本事多有偏爱,却不知自己主子更偏爱人家那一身皮肉。
他还只道王爷是个爱才之人,对封敬亭硬生生多了几分崇敬。
这时雅间门轻轻敲了一下,一个黑衣人如影子般飘进来,低声道:“王爷,太子和二皇子来了,在隔壁包间。”
封敬亭冷笑一声,“他们倒真敢出来看热闹下一步且看他们如何出招,本王倒不信了,他们真敢把人给杀了。”
他一甩袍袖走了出去,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去,等一会儿把陆先生叫进府里来。”
“属下遵命。”那黑衣人正是暗卫,一个闪身迅速消失在房中。
封敬亭脸上一直挂了一抹淡淡的笑,这是看见猎物之后甚感兴趣的笑。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既然人家出招了,他便接着,未来鹿死谁手还不定呢。他总有一天要叫人知道,敢和他作对的人,老子弄不死你。
队伍过了长街便分开了,钦差大人们去交旨,阿拉尔王子被请进外使馆,至于钦犯们则提交到刑部看押。
一看见刑部大门,郭文莺暗暗松了一口气,提交刑部,至少走正规程序,不会动私刑,若是发送到北镇抚司的诏狱,那才真叫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现今世上人人皆知,诏狱与刑部大牢比起来,若说刑部大牢是天堂,那诏狱便是十八层地狱,入狱者五毒备尝,肢体不全。就算有一日含冤昭雪,也得让你落个残废再出来。
抱着这样的心态,刑部大牢环境差一点,他们也不挑了,都还算老实的被挨个推进牢房里。
不知是为了防止他们串供,还是什么,那些狱卒们把他们分开关押,几乎一个人扔进一个牢房。当然,如果你要以为自己住的是单间,那就大错特错了,哪个牢房都有七八个人,多的十几二十个,扔进去连站脚的地儿都不好找。也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多罪犯,抓的牢里都装不下了
不过这样倒让他们悄悄又松了口气,至少没当重刑犯看押,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郭文莺进的牢房是个不大的小间,长方形,有两扇窗子,房间里摆着些木板已经干裂的板床,占去三分之二的空地。左边有一块地板颜色发黑,上面放着一个臭烘烘的木桶。里面关了五六个人,大都是年轻的壮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入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