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新不好意思地往上拽了拽被子,将脸盖住,嘻嘻笑道:“没有,什么也没藏。这回真没藏。”
纪妈给付新往下拉被子道:“怪热的,快放下来。小坏蛋,往日里总骗纪妈。好了,快睡觉,明儿早好早点儿起,跟二爷说对不起。知道了吗?”
付新点头道:“嗯,憨娘知道。”
凝香园的主屋里,付新走后,付伟看着那包药,不明所以。道:“药怎么了?”
沈蓉又说道:“再拿一包药来,给二爷看。”
绣燕双手又托出一包药来,递到付伟跟前,与先那包药并排放着。付伟仔细瞅了瞅,他本身也是做生意出身,对于包装挺敏感的。然后指着先那一包道:“这包被谁拆开过了?像是重包的,虽然包得很像,但绝不是原包的。”
沈蓉平静说道:“之前,这些药还全都一样的,单那丫头来过之后,药就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二爷觉得这是巧合?还是二爷觉,这院子里的人,谁会闲着没事干,动这药?要想知道这里都什么药,治什么病的,院子里的人,收药渣更不容易发现吧?”
付伟没出声。
沈蓉示意绣燕将那两包药收走。然后慢慢说道:“二爷别疑心我陷害谁,到底是不是真的,咱们慢慢等着就行了。那些药,只要拿去随便找个医生看,便就知道是治什么病的。咱们就看着她们干什么,不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若没有先前沈蓉母女在去永宁寺的事,或许付伟还不会相信。因为他与吕氏多年夫妻,虽然他不喜欢吕氏,但还是比较了解吕氏的。吕氏做事冲动,不大爱经头脑,以前算计沈蓉,也都是亲自动手。但自上回的事后,付伟就已经对吕氏改观了。
沉吟了会,说道:“你也别急,她们知道了又怎么样?没事的,一切还有我呢。”
沈蓉没说话,轻笑了声。
付伟嘴上这么说,心下也非常的担心。吕氏与以往大不相同了,她学会了使用计谋。付伟以为,付新之所以会来这儿偷药,一准吕氏让的。那么接下来,吕氏会怎么做,付伟能猜到。但却防不胜防。
因为付伟不可能永远不让付新出门。也不能事情还未发生,他就先将吕氏怎么样了。毕竟吕氏给他生了三个孩子。
付伟深觉棘手。也只得往付新身边多派人手,时时提防吕氏下手。而沈蓉过得也是提心吊胆,就怕付新有个闪失。
可是整个夏天过去,秋风入广陵,吹黄了树叶,吹黄了青草,吹落了枝头上的花,秋菊便地,吕氏那边却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沈蓉想,大概是她多心了?与付伟说时,付伟担心沈蓉的身体,所以也顺着安慰她。可是付伟的心,却是越来越揪着。吕氏越是不动手,说明她真的跟以往不同了,有一个急脾气的对手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对手沉得住气。
越是沉得住气的对手,心机越深,那种被日夜伺机对付的感觉,真是太不好受了。而且还知道这个人是谁的情况下,天天对着,更是如芒在背。
付伟有时候看着吕氏,都会忍不住想,她到底哪里变了?但又看不出来,吕氏平日里的表现,跟以往那个急躁的吕氏没什么区别。付伟给吕氏找了个活干,他将付图的婚事定在了秋天。
因为红泥的事,付图与吕氏的关系非常的紧张。所以,不管吕氏对于付伟给付图定的媳妇如何的不满意,而且付图还是付家的嫡长子,所以吕氏可以说是极尽全力的为付图张罗着。希望能与付图缓和下关系,然后也希望透过娶妻,付图能重新振作起来。
虽然广陵付家与京城付家不怎么来往,但吕氏的娘家在京城,而长子结婚这种大事,总要给岳家送信,不给付国公府信,说不过去。所以付伟派了人,往吕家和付国公府都送了喜柬。
付国公府派了个管家,带着贺礼来的。而吕家则是吕氏的娘家两个侄子,带着贺礼,与付国公府的管家结伴而来。
付家更是从付图结婚日子的前十天,就有外地客人陆续的来。不单吕氏忙里忙外,整个付家人,全都忙得脚不沾地。
不过这与沈蓉、付新却没多大关系。由于付家要办喜事,到处乱糟糟的,所以郑西宾给停了课。付新每日里就被沈蓉关在凝香园里,付新也想出去,但她怕沈蓉担心,所以也只是在门口眼巴巴地
第八回 遭突变付伟查凶 隐真相再行调虎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