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争日,夏争时,农时不等人。
麦地里人们挥舞着镰刀,嗤啦啦的声音是这个时节最美妙的声音。路边茂密的杨树上,布谷鸟时不时的叫着,传递着时节的另一个信号。偶尔远处的麦地里也会传来野鸡的叫声,让人想起了野鸡肉的鲜美,但只是想想而已,没有人会放着眼前的麦收去捉那些可谓近在咫尺,想抓时却一下子快速助跑起飞或者快速逃窜的家伙们。
傍晚时分,在夕阳里一幅生动的乡村农忙油画慢慢的铺展开来。到了回家吃饭的点了,收割的人依旧是很多,人们的脸被映的金黄的,连流下的汗水都散发着金黄色。
华子把亮子与峰儿给打发回家了,让他们吃完饭后要去麦场去看麦子。两人的眼神头不太好,但是有灯就好多了。
白天没多大事,夜晚要是没灯他们就成了白眼瞎了。这个打击对家庭来说是巨大的,华子一家忍受住了,也接受了这个无情的现实。
两个家伙在麦收之前,就早早的准备好了手灯,电池也买了一大推。峰儿怕一个手电筒不够用就一狠心多买了一个。回到家后,被华子娘熊了一顿,甚是不高兴。
往年周围的村庄就发生过麦垛莫名其妙的起火事故,让主人家一个冬季的守望之心在农忙的季节变得哇凉哇凉的,仿佛自家的老人去世似得,还要忍受麦收完到玉米收获之前的温饱问题。
也有占小便宜之辈,乘着月色和无人之际偷偷的抱走别人的几捆麦子。由于一捆一捆的麦子乱推在麦场上,少几个也不会引起主人家的在意。
吃完晚饭,皎洁的的月光散满天空,这么好的天空,很适合晚上的麦收,在加上温度也降了不少,丝丝的凉意让很多人仿佛忘记了白天的疲惫,依旧在自家的麦田里一把又一把的收割着麦子。
华子和霞简单的煎饼拌着咸菜吃了晚饭。吃这顿饭,煎饼没少多少,带来的水却少了一大半。干列的煎饼吃起来很是干脆,咯喽咯喽的声音伴随坚硬划过咽喉,磨得咽喉发疼,要是平时慢嚼细咽的倒是很甘香的,此时只能借着凉开水一边喝水一边吃饭,将煎饼在嘴里泡湿,在经过牙齿的咀嚼送进胃里。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华子经常教导兄弟姐妹的话语。
亮子和峰儿吃完饭,就匆匆的借着手电筒的光亮互相摸索着向自家的麦场走去。要是白天,峰儿早就一个大步跨出堂屋,飞快的穿过院子,再一个右脚的大跨步跑出大门外。夜晚,峰儿只有乖乖的等着慢悠悠稳妥的亮子,很是无奈。
到了半路,亮子才发现,峰儿一手拿着手电筒照路,另一手却拿着艾草。问峰儿从哪里弄得,他就是死活不说,只说是个秘密,反正不是偷的,并快速的用艾草拍打自己的周围驱赶蚊子。
半夜时分,华子和霞借着皎洁的月光将一捆捆的麦子搬上车,但掉在地里或没割到的歪倒的麦子确实看不清,只能明天一早趴起来重新再检查一遍。一路上还是时不时的听见嗤啦嗤啦的麦子秸秆碰镰刀的声音。
第二天,霞、四妹和华子娘早早的吃完饭,抱着两个娃子顺便把华子兄弟三人的饭带上就向麦场走去。鹤儿没睡醒就是不睁眼加上走起路来不稳,霞就直接抱着走,一路上把霞累的不轻,歇了三次,一会抱着一会又是背着。这小子明显的变重了,霞嘴里不停的埋怨鹤儿光长胖不长个,但心里确是美滋滋的。
霞的二儿子翔子还小,并且不重,就由四妹来抱着。华子娘则扶着一个木棍,步履蹒跚的向前走动。伴随着春天的过去,老人的哮喘终于好多了,不在经常地犯病,而且还经常的出来和别人的老年人唠唠嗑、晒晒太阳,干瘪的脸上也多了些笑容。
刚到麦场就听见有人扯开嗓门在骂架,嗓门一个比一个高,一个骂的一个比一个难听。三兄弟大概早就听明白了,无奈的看看后就开始吃起饭来。霞听会一会才明白过来,于是就找了个地方喂二娃子奶水去了。只是四妹静静的站在自家麦场的边上听着。至于华子娘早就见惯了,走到一边的凉阴下,将麦子放在簸箕里用手搓起了麦子。
“谁说是你们家的,明明就是我家的。”一胖乎乎的妇人喘着粗气面部狰狞的说着,一只手还不忘指着麦场边缘沟底的东西。
“你说是你家,有啥证据可循,我还说是我们家的
49忙割 忙中 忙骂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