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班长和这位老大哥商量了一下,先了解一下华子的背景如何,他这个人又如何,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我吗,就我这身板也没啥体力,就是早年跟着师傅打过铁。”
华子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凄凉感笑到,其实他的心里早就不那么平静了,想起了他被迫学铁匠的艰苦岁月。
那时候他才十几岁,父亲走后,留下他们妻儿寡母无依无靠,家庭的经济每况愈下。在父亲离世的半年后,他就匆匆的完成的他的初中学业,背着自己的烂席子和被子踏上了七八里的回家路。
当他站在回家路上的最后一个高岗上时,他实在是迈不动脚了,干脆就把破行李扔到了草地上。回头看望学校的方向,他的左和右手紧紧的握着成了拳头,手指甲盖深深的嵌入了他的掌心,留下一个个深深的痕迹,上排牙齿咬着下嘴唇,双眼却含有一丝丝的泪水。他很惋惜,也很不甘,于是对着天空大喊大叫,这是为什么,可惜没有人回答,他很想打破这不公平的世界,可惜这世界原本就没有真正的公平,此刻他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狼狈。
发泄完这些之后,他冷静的回到了现实,想了很多,也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从此那个乐观调皮捣蛋的少年一去不返了,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和坚毅的少年。
想到了自己的好朋友和那些快乐的求学时光,用颤抖的声音喊出了几个他最好的几个兄弟的名字,然后来了一句:“我走了,你们要努力的替我完成我的梦想”。
可他却控制不了自己,迟迟的没有回过头,还是看着学校的方向。说实在的他很想走上求学改变命运的这条路,原来由于经济条件只是感觉离它越来越远,而现在父亲的去世,顶梁柱就轰然倒塌,它却变成了完完全全的不可能。
老母亲见他迟迟未归,拖着不好的身体在高岗上看到了他,含着眼泪默默的看他发泄完一切,平静了很长时间后才呼唤着他。他抱着母亲又痛哭了一场后,他才檫干眼泪带着平静的脸庞和坚强的眼神扶着老母亲扛着席盖子回了家,这是他最后的一次哭泣。
回家不久后,经人介绍去了一家铁匠铺当学徒工,学费是一季几袋子的地瓜。学了二三年后,自己回家干了一阵子,可是不够养活一家子只好到处找工作,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下矿掏煤块的活计。虽然苦,虽然累,虽然有生命危险,但工资高,自己没得选择,也只能咬牙坚持。
这么多年的社会闯荡已经改变了他原来十几岁时的模样,变得开始处事不惊。凡是都用脑袋多想想,凡是不会轻言放弃。
“奥,是吗?”
老大哥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华子,那眼神里先是充满了意想不到,接着是充满了原来如此的味道。之后,老大哥又把脸转回去了,抬脚继续往前走,而且陷入了沉默思考当中。
看不出来啊,这小子个子不高,确是练过的家伙,并且毅力也不错,人也有眼神头,有活抢着干,不像大家想得那样,光凭人缘来混工资的公子哥。
他开始动摇了,这么好的的一个矿工,如果把它累跑了是不是太可惜了。毕竟大家的工资靠的是产量来发的,产量多,工资吗那就越高了。自己的班上多来几个公子哥,这日子就不用过了,自己干的虽然很多,也经不起吃闲饭的人多,东扣一点西扣一点,还有他妈个毛啊。
华子用余光仔细的盯着老大哥的一举一动,他干煤矿之前,听三姐夫也说过煤矿里的一些事情,其中就有凭关系混饭吃的事。这些天华子心里明白,也看在了心里,新来的很多人,没过几天就减少到了可怜的几个人,不仅仅是掏煤矿很累,而且还有自己现在遇到的情况,就是有人想把他累跑。
专挑体力好的老员工和新员工搭档,累了不能歇,一停老员工就会发怒。简单的骂你几句,什么没体力就别他妈的来干这活,你以为这是你家的地头吗,想停就停,不服那你还是回家抱媳妇睡觉去吧;别他妈的停啊,你不想挣钱,也不能影响老子们挣钱啊;不行就滚,别他妈的丢人现眼等等伤人的话语。
有不服的干脆就打了起来,新员工不会是老员工的对手,往往被揍的鼻青脸肿狼狈的逃跑不干了。
其实,很多人一开始干这活都不适应,一是下井干活的时间比较的长,二是需要
九 留下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