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仆承望着立于栏后的老者道:“令狐大人这时才露面就不怕焚剑被别人夺走?”老者正是令狐绹,和煦的笑道:“邱少侠是何等人物,岂容易遭他人劫掠?再说令狐一直没把邱少侠当作敌人,上次的不愉快那是迫于田令孜在旁,千万别误会。邱少侠远来是客,令狐特来相邀到府上一聚,希望能讨个薄面!”邱仆承暗骂老狐狸,道:“邱某今日是来树敌,不是交朋友的,所以令狐大人的面子邱某拂逆了!”“那就太遗憾了!”令狐绹扼腕叹惜,忽指着阚谨叫道,“来呀!那名女子乃殷山寨的要匪,给我拿下!”邱仆承心中一凛,觉悉他在逼自己败露情感,当下漠然置之,还行方便离开人群走到一处便于看热闹的位置。
五名汉子从令狐绹身后的屋里应声走出,跃栏从楼上跳落下来,两人用刀,三人赤拳,却是邱仆承初见令狐绹时他带的那五个人。鲁罕自见拥焚剑者是邱仆承时,就分外惊奇,又见他与薛庄的人闹翻,便猜想他的剑一定是偷人家的,心中对他非常鄙视。令狐绹突然弃焚剑不管,却要擒拿阚谨,这让鲁罕十分疑惑,待五名汉子落地,立往阚谨身边一靠,沉声道:“五个大男人对付一个女子,你们是哪门哪派的败类?”令狐绹说桑告槐道:“五位英雄乃蜀山派弟子,投身本官门下,就是公门中人,跟匪类还讲什么江湖规矩?你是何人,速速退开,否则连你一块处决。”众人一听五人竟是蜀山派弟子,都不禁为那美丽女子揪心。听闻蜀山派一门,收徒门槛奇高,帮中弟子稀缺,一门上下也就十余人。但就是这十几个人,愣是撑起了蜀山派在巴蜀的一片天。蜀山派以内家功夫立于江湖,门中弟子在江湖上个个都是称得上是一流高手,今下一次见五,怎不叫人心惊?
范奎最近有一名弟子不辞而别,如今就剩下鲁罕一个徒弟,听了蜀山派之名后,连忙朝他使眼色催促退开别插手。鲁罕见到,只是移开视线道:“蜀山派的人物,也会担当鹰犬,鲁罕倒想会会。”薛纵很快清楚了令狐绹逼邱仆承的意图,决心跟着赌一回,走到鲁罕对面道:“你胆敢闯薛庄,事还没完,来,先跟我了清旧怨。”他这个时候落井下石,鲁罕怒从心起,暴喝一声提刀就砍将上去,一边阚谨和蜀山派弟子也同时动起了手。
邱仆承仔细观察阚谨的剑法,似水若风,水性避高趋低,风过形无意至,每出剑,令敌措手难防。蜀山派五子刀法拳法朴实,瞧不出太大的高明之处,但以他们深厚的内力为底击出,一刀一拳,都有排山倒海之势。况且五人默契极好,相补联防共进,阚谨剑法再高明,也伤不得他们任何一人分毫。薛纵用起了北斗密注的功法,用一柄刀和鲁罕对抗,吸化其真气占了许多便宜。只是他的内功远远逊于薛茂麟,能利为己用的真气比后者要少得多,就算加上己身功力,若与鲁罕硬拼仍是吃亏。所幸他步法玄妙,配合这些优势,倒也能与鲁罕斗个平手。
蜀山派五子既是内家高手,内功深湛,其真气续接能力绝非阚谨所能比拟,阚谨以一敌五,精湛的剑法为他们的契结所化解,总伤不到人,备感无力,架久越来越吃亏。打斗中她渐渐领悟到自己之所以受令狐绹招待,实则是在代人受过,百忙之中忍不住转头去朝那个祸害看了一眼。匆匆一瞥,直没把她气得七窍冒烟,只见邱仆承此时正抱臂倚柱闭目小憩,像好容易终于得了个休闲机会,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阚谨也只能懊恼一阵,蜀山派弟子看她后力不继,已起反攻,她左支右应,越来越无力招架。佳人有危,鲁罕急于摆脱薛纵,出刀更忙更猛,反而自乱了节奏,两次差点被薛纵捡到机会砍伤。令狐绹一直在暗中观察邱仆承,见他只是始时观了一阵,其后便闭目假寐,不禁大为失落,这时女匪快要落败,大喊道:“女贼负隅顽抗,五位英雄不必手下留情。”在他的余光下,邱仆承如他所愿被吵着,张开了眼,瞧了一下斗况,张口打起老大一个呵欠。
阚谨再恶斗几个回合,行动稍迟,便被一名蜀山派弟子一掌击在左肩上,顿时气血紊乱,肩胛骨如脱臼般巨痛,急退两步。五子同时欺上,刀拳齐攻,阚谨直觉又要受伤,但又无避免,只好选择一种代价最轻的打法挑出一剑。邱仆承装得漠不关心,实则在等待一个良机,瞅准此时,正合他意,身影一闪便悄然出现在阚谨对面的一名蜀山派弟子身后,空灵剑送进他的身体,直入刺穿依然不停,向着阚谨方向猛地
第二十三回群舞糟糟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