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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冲离了太象五元宫,下了太玄峰,就见十几道剑光自宫中飞出,电蛇擎动之间,分入各处不见,知道是师傅以飞剑传书之术,告知各家各派要证道纯阳之事。这一去又不知要闹出多少风波,毁去多少性命!
凌冲摇了摇头,举步欲行,不防晦明童子钻了出来,叫道:“你这厮太没眼力,你师傅正要与姬冰花那娘皮卿卿我我,被你打断,若我是郭纯阳,立时踹死你!”
凌冲一愣,叫屈道:“我又怎知此事!”他方才炼法时,因有师长在侧,并无防备,神游物外,万缘皆寂,身外了了,根本不知郭纯阳与姬冰花之事,听晦明童子说来,额上冷汗一滴滴落了下来。
“不好!我无意间撞破了师傅的阴私,他不会怀恨在心,故意让我孤身一人去攻打清虚道宗,提拂真的脑袋回来罢?”凌冲眼珠直转,面上露出惊恐之色。
晦明童子忽然忧心道:“尹济那厮为救你露出行藏,不知结局如何?”凌冲道:“没听我师傅说么,尹济祖师亦是计谋深远之辈,岂是轻易能吃瘪的?其隐身天庭数千年都安然无事,怎会为我这点小事马失前蹄?你莫要杞人忧天了!”
晦明童子虽说对尹济颇多微词,毕竟由其亲手祭炼开启灵智,孺慕之情不减,忧心尹济被人暗算,被凌冲安慰了几句,又自放开心怀,嘿嘿笑道:“不错!祸害活千年,尹济那厮岂是那么容易死的!”
凌冲好容易安抚了这个小东西,说道:“左右无事,去寻叶师兄作耍,瞧瞧他脱劫怎么样了!”其已是脱劫宗师,神通非凡,不必再去寻那处废弃铁矿,慢慢寻觅地下血河源头,只飞离了太玄峰千里之外,运力顿足,地面立时塌陷出一座坑洞。
凌冲陷身而入,所过之处石块泥土翻飞,悄无声息现出一条甬道,直通地底。道经中多有记载,玄门高人追求长生不成,转劫而去,要将尸身安葬,便以法力叱开山石,将法体封入其中,除非天地崩坏,绝无损毁之虞。
凌冲所用便是这一招,非身具强绝法力不能施为,泥土石块翻滚之间,乱七八糟的杂物杂陈,凌冲也不去理会,静心分辨气机,直往血腥之气最为浓厚之处遁去。
以土遁之术行进了大半个时辰,眼前景象一换,一株百丈高下,粗大之极的太阴火树立于眼前,簇簇阴火无声而燃,数根如龙,盘绕崎岖,树身之下便是无尽汪洋血河。
血河之中依旧有无数血河一族的怪物或浮于河面,或沉于水底,不时有硕大之极的身躯翻出河面,随又沉寂下去。无数血河妖魔视线皆不离那一株太阴火树,目光中满是愤怒与忌惮,只是空自咬牙切齿,不敢扑上动手。
凌冲现身之时,血河妖魔自然也瞧见了他,一时之间无数道血色目光落在他面上,逡巡不已。凌冲只作不见,将袍袖一抖,足下自有一条星河流转,却是太乙飞星符阵的神通显化,他落足其上,一步一步往太阴火树而去。
两方有数百丈距离,凌冲一足落下,必有星光随行,望去仪态万端,千辉万彩,绚烂之极。行至中途,血河妖魔之中发出粗重之极的喘息,似是按捺不住,就要动手。但彼等魔类虽少灵智,趋利避害之意却是本能,察觉凌冲一身法力潜若汪洋,不好招惹,道行浅的根本不敢挑衅。
凌冲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我自行我路,足部下落,一步重过一步,到后来足音宛如雷鸣,又有电光火龙绕身,震得血河空间一震一震的。
堪堪到了太阴火树边缘,再有一步便要脱离血河范围,众妖魔终于忍耐不得,一头庞然巨物霍然自血河中一冲而起,却是一条长有百丈,通体骨刺嶙峋的骨龙!
那骨龙长有数十丈,一颗龙首就有小屋大小,龙目中是两个窟窿,放出烁烁血光,张口露出排排獠牙,向凌冲噬去!龙吻未至,两条骨翼扇动之间,带起大片血浪,层层交叠向上,演化无数刀剑阴雷,一发向凌冲杀去!
凌冲只差最后一步,却凝身不前,霍然转身之间,应向那头骨龙,口中发出龙吟也似的巨响:“米粒之珠,也放光华?”脑后有一点幽光飞起,眨眼变为一团乌云,仅有数丈方圆,向骨龙当头罩下!
那骨龙是血河中一条龙尸得道,修成灵性,已然脱去五重劫数,在血河中也算大妖魔一属,平日作威作福惯了,连花姥
章千零零七 凶残(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