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听到家里头一切都好,不由得点了点头,“只恨我长居宫中,不得在家里头和父母见面,若不是表弟这一次与你一起进宫帮衬,我还真不知道许多家里头的事儿,寻常请安问好也只是说那么几句话,倒是没有如今这样的热闹有趣,”她又赐了小凳子给鸳鸯,让抱琴端了茶来,请鸳鸯慢慢说道,“家里头的人我都知道,只是这几家妹妹们,是这几年才来家里的,我倒是也不太尽知,你不如也和我说说。”鸳鸯自然是都说好话的,虽然是温言说出话语,但众人的形象,倒是在元春这里都竖立起来了。
元春听着话,末了点点头,“这样说来,所来之姐妹,都是以薛林二妹为首了?”
鸳鸯回道,“林姑娘聪明灵动,宝姑娘大方稳妥,才学上又是极好,人品相貌也好,故此自然是大观园里头,最出众的了。两位姑娘都是老太太极为看重的,日常吃饭的时候都要两位坐在身边。”
“另外也有宝琴姑娘,乃是宝姑娘的堂妹,入京之后,老太太也很是喜欢,已经是让太太认了干女儿了,又亲自养在老太太屋里头,”鸳鸯说着这些话儿,也说了湘云李纹等人,末了也说了妙玉,“栊翠庵里头妙玉姑娘不和人来往,我也只是见过几次而已。”
“我上次回来省亲,也去栊翠庵祝祷过,”元妃笑道,“见过此人,倒是的确不俗,只是冷言冷语,甚少说话,不过这也是她出家人的本色,和外头的人不一样,”元妃想了想,又问鸳鸯,“你瞧着宝玉,和那一位姑娘亲切一些?”
这话问的轻松,元妃神态也随和,但是鸳鸯却是不敢多说什么了,她仔细想了想,谨慎的回答道,“二爷最是随和,性子也好,和那一家的姐妹都是极好的。”元妃见到鸳鸯不肯说,也就罢了,“倒是希望这宝玉,也能懂事一些,日后若是真的有了出息,老太太和太太也能稍微慰怀了。”
鸳鸯笑道,“娘娘不必担心,如今二爷跟着薛大爷学东西,学办差事儿,老太太都高兴了许多,说是二爷懂事了,也知道外头去当差和人交往,和以前是不一样了,薛大爷也说了,说二爷到底还年轻,许多事儿还不能太急,先把学问学好了,日后外头自然也跟得上,”鸳鸯透露了一个大秘密,“说是今年秋闱,一定要叫二爷去考一考呢?”
秋闱就是秀才考试,元妃倒是有些惊讶,“按照道理来说,宝玉的才学是有的,只是这才学若是要用在科考上,却也不是那么一回事,难不成宝玉有这样的能力了?”
“薛大爷说了,”鸳鸯差不多是贾母的代言人,特别是在宝玉的问题上,贾母荣养,许多事儿自然是不会过问,但是鸳鸯要凡事注意着,贾母都不去过问薛蟠如何教导,但是鸳鸯还是要经常注意着宝玉这边的,故此也知道薛蟠是怎么一个打算,“如今先看看,若实在是不成,只能是关到詹事府去读书了,”鸳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很惊呆,但是这会子嘴角倒是露出了诧异的笑容,“大爷是这么说的。说到时候也不管老太太和太太怎么心疼,务必就是要这么做,谁说情都不管用。”
元妃惊讶道,“可真的如此?”她原本还预备着劝阻,但是既然贾母要把宝玉托付给薛蟠,她这个做姐姐的,倒是也不好多置喙什么,“如此,倒也罢了。”
她面上虽然不说,可到底还是打定主意,若是日后薛蟠对着宝玉太过于严苛,那么必然自己个是要干涉的。
如此说着话,不一会,宫女来报,“重华宫公主那边派人来了。”
来的人是重华宫的总管太监,鸳鸯忙站起来到一边垂手候着,总管太监进来,先是跪下来请安,又告诉元妃,“惠庆公主请薛大人明个早上过去喝茶,看一看暹罗国进贡来的茶花。”
元妃笑道,“可真不巧,薛大人这会子去养心殿了,你且告诉公主殿下,我必然转达到位的,明个请他过去就是了。”
那总管太监又磕了一个头,退下不提,鸳鸯见到元妃懒洋洋的于是也就告退,抱琴把鸳鸯送出去,又回来给元妃按腿,自从有了身孕,元妃小腿就成日肿胀不消,故此薛蟠的意思要按摩按摩,抱琴乃是元妃的亲信,这事儿自然她来办,抱琴见到元妃若有所思,于是问道,“娘娘想什么呢?”
“咱们这位惠庆公主,”元妃半躺在炕上,看着炕桌上的
八十五、怎么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