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轮金黄满月撒下如波的月华,地上茫茫白雪映着月色亮如白昼。请使用访问本站。
三更一过,贾母院内的大榕树上,轻飘飘地落下二人。那少年白衣胜雪慵懒地隐在树干间,大和尚仍是那身破烂衣衫。
“小哑巴,今天让你见识一下你小师叔的本事。”大和尚低声道。
少年挑着剑眉,星眸清冷枕着自己一只手倚在大树干上,摇了摇头。
“你,你别以就你半年内把我的功夫学得差不多了,你小师叔可不比你差,你给我看着啊!”大和尚因少年的不理睬气呼呼地说道。
少年嘴角轻轻上扬,摆出了一个没兴趣的表情。树下门轴响动,走出一人,少年斜了大和尚一眼便又缓缓闭上二目。
“你那该死的师傅再不回来,我,我,我可再不管你了。”大和尚喘着粗气飞身下树。
“徒弟把师傅教你的本事,练给那混小子看看。”大和尚仰头对着大榕树喊道。
宝玉跟着大和尚习武已大半年了,他怎能不知树上有人呢,宝玉多次请树上人下来一见,怎奈树上之人听而不闻,宝玉只得做罢。
“兄台,宝玉献丑了!请多多指教。”宝玉抱拳抬头诚恳地对着大榕树说道。
“什么兄台,那是你不知礼数的师侄。”老和尚拉着长音窃笑着。
宝玉只见空中白影一晃,树上的人纵身落在房顶往后院去了。今天又是无缘相见,宝玉摇摇头,只得和师傅走了几趟拳脚。
芷园灯火通明,窗上映出几个忙碌的身影。
“姑娘,早些睡吧!一切都准备妥当了。”黛玉坐窗前对着烛火发呆,明天就是母亲的周年纪念日了。今天老太太已发话让自己明日到水月庵祭祀母亲,时间冲淡了黛玉的哀伤,却拉长了黛玉对娘亲的思念。
“紫娟你去睡吧,我睡不着。”黛玉说着在书架上随便抽出了一本书,信手一翻却是一本琴谱。娘亲在世时,极喜弹琴自己耳濡目染无师自通也颇通音律。只是来贾府的这些日子,每日都在贾母跟前承欢,却已久没弹琴,这会来了兴致。
黛玉亲自洗手焚香,将焦尾琴摆在梨花案上。春葱玉指轻、拢、慢、捻,拔动琴弦,一首婉转清丽的乐曲自黛玉指尖流淌。其调纤细唯美,变化的旋律,时而悲伤,时而低沉,如泣如诉演绎着黛玉对亡母的思念。
“独上江楼思渺然,月光如水水如天。同来望月亲何在?风景依稀似去年。阴阳两隔难相见,因何梦里也无缘……”黛玉莺语绵绵,泪光点点。
“阴阳两隔难相见,因何梦里也无缘。”芷园厢房的屋顶上,白衣少年喃喃地默念着黛玉的歌词,两行清泪在其棱角分明的脸上结成了冰珠。少年的星眸慢慢燃起了愤怒火焰,薄薄的下唇留下一排深深的齿痕。她是谁?竟然唱出了自己的心声。少年飘身落在院里,凝视着窗上的碧影长叹一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看看弹琴之人是谁?
琴音正在到高昂处,却突然停止,映在窗上的身影正起身朝门口走来。看其身形应是个岁的小女孩,少年心里正琢磨着。
忽然,身子一轻少年被人拎起,重新回到房顶。
“你个小哑巴,小小年纪想做登徒子啊?居然想闯人家小姑娘的闺房,也不知道你师傅是怎么教你的……”大和尚在房顶叉着腰训斥着少年,忽而瞥见少年眼中的迷蒙的泪水,大和尚哑言。“我说你,唉,罢了,咱们走吧。”
少年只愣愣地盯着窗上的身影,对和尚的话充耳不闻,和尚无奈抓住少年腰带飞身而去离了贾府。
“谁?”黛玉忽然感觉自己听到了一声长长的叹声,急忙起身来到门前。
“姑娘,深更半夜的可不要吓我。”紫娟刚刚正沉浸在黛玉的琴音里,琴声加戛然而止,又听黛玉惊呼一声,吓了紫娟一身冷汗。急忙涨着胆子将黛玉护在身后,轻启闺门向外瞧去。
院里雪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哪里有人呢?紫娟冲黛玉摇了摇头,黛玉细瞧地上有一处浅浅的脚印,不由得皱起眉来。猜测其身形应和宝玉一般无二,可宝玉哥哥向来守礼,断不会半夜三更到自己院子来。女孩家闺名要紧,黛玉也不便声张,经此一闹没了弹琴的兴致,草草睡下。
天刚蒙蒙亮,王嬷嬷率先起身,将
第二十章 心有灵犀何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