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之上,司徒晖和司徒易跪在平滑而冰冷的地面之上,只觉得心都快冻成冰了……
“废物,饭桶!”若是可以,皇帝简直想骂死这两个儿子!十万大军啊,整整十万人啊,就算捆在那里让你砍要砍多久啊?结果这两个败家子,加到一起只给他带回来五千人!半成!他们也好意思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
“你们还有何话好说?”皇帝阴沉的脸都能滴下水来了,用从来没有过的冰冷目光望着下面跪着的两个儿子。
司徒易就快把自己缩成一团了,只希望父皇能看不见他。司徒晖望着那个丢人现眼的五弟狠狠磨了磨牙,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还能说什么?说老大拖他后腿?空口白牙就这么说吗?他可是一点儿证据都没有。劫粮道的主意是他自己出的,当时众将都不听从,是他硬逼着这些人去劫粮道的,现在弄成这个样子,他说是老大拖他后腿,也得有人信才行啊!
看着下面无言以对的两个儿子,皇帝闭上眼睛挥了挥手,“滚回去闭门思过,无旨就不要出来了。”一句话就给两个皇子关了禁闭。
司徒易满脸铁青,目光黯淡,踉跄地站起身走了出去。倒是他四哥司徒晖稳住身形没有露出虚弱之态,可那眼神之中的疯狂已经要压制不住了。现如今他和老五都遇到了兵败,被父皇怨恨上了,若是就这么闭门思过下去,怕是将来的皇位也就没他什么事了。若想要父皇不厌弃他们怕是难办,毕竟九万多的大军不能再给变回来,那就只有用那损人不利己的招数了——若是太子和老大也糟了父皇的厌恶,岂不就是扯平了吗?倒时候打回原形再各显神通,怎么算也比现在就直接出局要强!
承德已经失守,辽军到京城之间再也无险可守,也就是说辽王可以带着他那十几万兵马大摇大摆地开到京城,而所有人只能等着和他在京城下决一死战。
皇帝觉得心塞的厉害!从高皇帝被北蛮逼着签下城下之盟后,大靖的皇帝就从没这么憋屈过。什么时候叛军竟然可以杀到京城搞出兵临城下了?帝王颜面尽丧,这让他以后拿什么来统御群臣?
若是将叛军阻挡于京城以外,那么他招来部队便可以称之为从容调遣,颜面自然可以不失,将来封赏起来也好办,只要按杀敌计就可以了。可如今竟然被贼兵兵临城下了,那些军队来了之后他要怎么说啊?只能说对方是来勤王救驾啊。那么,凡天下之功,军功最重,军功之盛,莫大于救驾,救驾怎么赏赐?这是非逼着他赏赐爵位不行啊。
这也就罢了,不过几个爵位,他还给得起。可这种事必须记载在史书上啊!你去翻翻史书,这般被人进逼到京城的,还需要来救驾的,哪个不是昏君!周幽王的例子就在那里摆着呢!合着他在这儿装仁慈装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却还是要被定个昏君的名头?!这让他死后怎么有脸去见列祖列宗啊?!
本来他就是个不受重视的次子,以为做一辈子闲散王爷也就完事了,谁知道他的野心都已经磨没了,打算寻欢作乐嬉笑江湖一辈子的时候,他那个的太子大哥竟然一场急病死了。他几乎是被赶鸭子上架一般推到皇位上的。从坐上这个位置开始,他就一直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会被群臣腹诽,怕那些大臣欺他瞒他骗他,把他当成傻子来耍!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没一天敢放松,结果呢?被自己儿子给涮了!
他正在这头痛胸闷心慌气短呢,一名太监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小声说道:“陛下,有秘折来报。”
秘折?他自己都已经被架在火上烤了,这当口还能有什么事值得秘折上报的?直接报上来说不就完了吗?话是这么说,皇帝还是取过折子打开看了起来,结果只看了几句就猛地将那折子丢到了地上,他整个人像一只择人而噬的狮子一样在大殿之中踱起步来,脸色一时铁青,双目圆瞪,双手握拳,修剪整齐的指甲都快扎进肉里了,那拿奏折进来的小太监都要被吓哭了。
皇帝一转身,对太监大声吼道:“滚!”那太监连忙屁滚尿流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只留皇帝一个人站在大殿之中。
他为何发火?他的好儿子啊……秘折上写着他的太子竟然把北蛮之人打扮成靖人的样子带进了宫中。那个混账东西难道不知道北蛮是敌人吗?将一个敌人带进了皇宫,他想要干什么?想要让北蛮人行刺他的父皇还是想让那
第二十三章急跳墙顺王引祸水皆惊慌辽军驻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