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且虞子祯还在有钱之后立马就把欠的银子给还上了,即使是心中时刻牢记自家与镇北王府乃是竞争关系的陈虎山,都没怎么把他的这次举手之劳放在心上,自然就更不会因此对虞子祯生出疑心了。
陈虎山不知道的是,谨慎起见,虞子祯一开始其实是没有把他也给列入目标行列的,后来她之所以改了主意,是因为彼时安庆长公主的大女儿、太后亲封的嘉惠郡主不知怎么突然看上了陈虎山。
安庆长公主的几个孩子都不是她名义上的驸马莫怀阳的,这事儿整个大齐就没人是不知道的,以陈虎山的傲气,他又岂会看得上父不详、母亲又是安庆长公主那种人的姑娘。
甚至对方看上他,在他看来都是对他的一种羞辱,是心里没点b数,是想要从十八层地狱爬到天上对他进行死皮赖脸的高攀。
偏嘉惠郡主对她自己很有一种迷之自信,在她看来,她能看上陈虎山那是陈虎山的荣幸,陈虎山娶她,那是陈虎山高攀。
抱着这样的念头,嘉惠郡主抬着下颌,用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姿态找到陈虎山,然后丢给他一块自己用过的旧手绢。
说是旧手绢,其实也不过就是当天的宴会上,嘉惠郡主用它擦了一下嘴。
作为一个完全继承了安庆长公主骄奢淫逸特质的郡主,嘉惠郡主用的手绢不仅布料名贵、刺绣精致,而且还每天都会新换个好几回。
她觉得,她都如此纡尊降贵的,亲自把自己的随身之物丢给陈虎山了,这暗示已经足够明显了,那么陈虎山也应该很明白她的意思了。
有些害羞的嘉惠郡主丢完手绢转身就走,却不知陈虎山不仅没有如她希望的那样,一脸受宠若惊的捡起被她“不小心弄丢”的那块手绢,反而还因为她朝陈虎山丢手绢的动作实在太过明显,给了她一个“这人有病吧”的小眼神儿。
要说这还真不能怪陈虎山言辞刻薄,实在是嘉惠郡主朝陈虎山丢手绢的动作实在太过明显,明显到除非是个瞎子,不然根本就没办法认为她是“不小心弄丢”的那块手绢。
一个你不认识的人,走到你面前,突然冲你丢来一块手绢,然后,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这换了谁,谁能不觉得莫名其妙?
陈虎山暗暗吐槽了一句之后,这事儿就被他直接抛到了脑后,而嘉惠郡主等啊等,等了好多天也没等来陈虎山上门提亲,只好派了下人去打听。
下人打听到,陈虎山根本没捡嘉惠郡主的那块手绢,自然就更别提上门提亲什么的了。
嘉惠郡主大怒,打听消息的下人被她当成出气筒,硬生生用脑门儿接住了她砸过来的一只茶盏。
看到下人头破血流却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嘉惠郡主这才稍微平复了些许心中怒火。
她挥手,“滚出去,别在这碍本郡主的眼。”
顶着一头血的下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出去清理伤口。
嘉惠郡主则在其他下人的服侍下,换上出门见客的华丽衣衫,一脸委屈的去了她娘安庆长公主那儿。
安庆长公主不仅自己随心所欲惯了,对儿女一向也都是只溺爱不教导的,听到女儿说她想嫁给陈虎山,安庆长公主立马就带着女儿进宫求赐婚了。
太后大卢氏听完安庆长公主母女的来意,脑壳不由又疼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她唯一的女儿不仅没有继承到她哪怕十分之一的聪慧,而且还把她的外孙外孙女们也都教的格外混不吝。
“陈虎山不行,他身份特殊,便是我也不能随便给他下旨赐婚。”她闺女和外孙女几乎没有任何的政治敏感性,她却不一样,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眼下还不是她和各地将领翻脸对立的好时机。
“母后!”
“外祖母~~~”
安庆长公主和嘉惠郡主一左一右把大卢氏围在中间,一个噘嘴表达不满,一个撒娇进行央求。
大卢氏按了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撒娇也没用,不行的事情就是不行。”
她把其中利害掰开了、揉碎了说给安庆长公主和嘉惠郡主听,两人听不听得进去她不确定,但她得用这样的态度向她们表明,
第194章 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