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间的山林昏黄，顾楠就坐在路边，吃着那个和尚给她的两个半馒头，馒头早就已经没有了原本的蓬软，口下去又冷又硬，咬开之后就像是碎开的石粉样散开。
这绝对算不上是顿好吃的饭食，不过顾楠还是吃得很快，她已经饿了有段时间了，虽然饿不死，但是饿肚子的感觉还是很难受的。
大概是看顾楠吃起了东西，这叫做玄奘的和尚也觉得有些肚饿，便同坐在了路边，拿着自己留下的那半块馒头，掰开了块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嚼着。
嚼着嘴里碎末似的馒头块，顾楠想了想玄奘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是想不起来是谁了，琢磨了下，可能是哪个历史留名的人物吧。
要是从前她还会细细回想番，但是现在，她却没有再去多想，毕竟现在的她自己也已经是个历史人了。
没有去看和尚，顾楠边吃，边问道。
“和尚，你要去哪？”
这地方偏远，再往外走些就要出了原带了，又是在深山老林之，很少能在这样的路上见到什么行人。
玄奘听顾楠问起，咽下嘴其实有些难以下咽的馒头，转过头看向了个方向，说道。
“向西。”
“向西？”顾楠微微有些诧异，向西那是要出关的路，她随口问道。
“你要往西去做什么？”
玄奘想了会儿，又或者是想了有段时间，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去问佛心。”
“佛？”顾楠念了遍这个字，摇了摇头：“玄之又玄的东西。”
她并不信这些，而且就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佛，算起岁数来，她俩应当也差不太多。
这话可以算是有些不敬佛门，顾楠本以为这玄奘和尚会因此说道自己番。
谁知玄奘只是道了句：“善哉。”
随后笑着说道：“女施主说的没错，这佛，确实是玄之又玄的东西。”
佛道两门有很多地方是相通的，而道门就有那么句话，叫做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玄之又玄的尽处是什么？众妙之门的门又在哪？
佛道都在追求这些，又求之不得。
顾楠说的这句玄之又玄，恰好地说出了在佛门的所求，也恰好地说出了玄奘的所问。
他就是不明白这玄之又玄是什么，所以才要向西去的。
两人吃完了东西，玄奘向顾楠躬身告别。
可顾楠却同他说道：“出关的路不好走，我吃了你两个半馒头，不然便护送你出关好了，当做还你个人情。”
玄奘先是神色怔，接着回过神，温声回绝了顾楠。
“这西去路途遥远，多有险阻，玄奘还是自去就好，不劳烦施主了。”
“你是不信我？”
顾楠也能够猜到玄奘的想法，自己的这幅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护送别人的人。
左右看了看，顾楠扶了下自己的斗笠，抬起头来。
接着在玄奘的眼前，跃而起，身如轻鸿飞纵，跃上了树梢。脚尖轻点，踩在了树枝上的片叶尖处站定。
她就直直地站在片叶子上，可枝叶却没有半点的弯折，反而还随风微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哪怕是玄奘这种处变不惊的心境，看到了眼前的幕，都是呆愣了起来。
下刻，顾楠从树上跳了下来，恍若片鸿毛，缓缓地飘落，站定在了山道间玄奘的面前。
“现在你可信我了？”顾楠问道。
可玄奘还是有些呆愣地看着她，他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更是从未见过能够踏空而行的人。
好久他才想出了个自己能够理解的解释，认真地看着顾楠问道。
“施主，你难道是菩萨所派，来助玄奘之人？”
阵沉默之后，顾楠叹了口气，拿起了腰间的无格，在玄奘的额头上敲了下。
“啪！”
声闷响，玄奘捂着发红的额头退了步，不解地问道：“施主，你何故敲打于我？”
顾楠翻了个白眼：“我以为你念经念傻了，就想看看能不能把你敲醒。”
······
顾楠陪着玄奘上了路，他手的禅杖路当啷作响，顾楠觉得有些扰
第四百七十四章：放不下的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