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日,众人没有遇见怪异的秽怪,他们虽杀退了几次秽怪袭击,但那些秽怪皆如动物,并不特殊,以他们的能力,应对轻松。便是这时的夕阳时分,众人扎营做饭。
陆扫晴蹲在施乌旁边,看他切菜。剑客立于不远的缓坡,于瘦草之上舞剑,便是这时,陆扫晴想起被她忽视的疑惑。与剑客等几人同行许久,她不曾认真理解剑客的剑一剑二,直至那时,那时有一疑惑随他的招式浮现于陆扫晴的脑中,不过又被对施乌的想法侵吞,这时她才想起来。
于是她问道:“你的剑从哪里学来的?”
施乌不做言语,仍旧切菜。虽不见他的动作迟缓,但他的注意已在陆扫晴的问话中。施乌已明了剑一剑二,如剑客般研究剑三,正因此,他心知这剑技并非剑客自领悟,正如不登泰山无以知众山小,燕雀伏行难知鸿鹄之志,这套剑技确是为弑杀如陆扫晴那般的存在而生,但剑客这一等人,如何能通晓这样的剑技?
见到陆扫晴以前,他甚至不知这剑技将应对何人。
剑客一如往常,不见动作有所迟缓,亦不见表情有所变化,仿佛闻所未闻,他无有回应。
直至他练完这套剑招,回到篝火前。施乌与陆扫晴正将物料下锅,准备炖汤。
剑客自铺就绸布于土上,抽剑再次检查,确定其上并无尘土血污,盘坐篝火前,说道:“梦,来自一梦。”
“我不记得梦见什么,只在梦醒时分知道我做了梦,梦中便有这剑式。我也便被秽选中。”
“原来是这样,那你就是已经死了,然后又活过来,带着这套剑回来,难怪我说怎么这么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陆扫晴心中疑惑得到解答,脸上有些笑容,“不过你还是杀不了我,就算你知道了那个什么剑三。杀其他人倒是行,比如说......”
陆扫晴的话语戛然而止,她的角依旧存在,所以那些记忆不可被她调用。
施乌不在乎这剑能杀何人,只是追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死了呢?”
“很简单啊,只有死是不能被体会的,死永远都是在过去,所以他没法知道梦见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做了梦,梦见了这套剑术。我就说嘛,从死里面拿出来的,难怪呢。”
剑客无有回应,剑从何方得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将杀何人,至于陆扫晴所说的不死,不妨待他使出剑三之时再来验证。
三人并未闲谈多久,一道思绪传来,有东西过来了。
秽子因血缘的缘故,对地面的感知尤为强烈,这时便是它感知得有物前来,向众人发送警示。
施乌取剑而出,走向秽子所指明的方向,夕阳并未沉落地平线,光线尚且充足,他能见那些来者,那是人,那是一队人。
“什么人,停步,报上名来!再进五米我们就动手!”施乌高喊道,向那来者通报以后,他沉声向秽子说道:“继续感觉其他方向,同时也注意天空,不要让我们的注意集中的时候被其他人偷袭了。”
那些人似乎真无敌意,停下步来,回应道:“先遣二队胡伟恒,你们是哪支队伍,怎么出现在这个位置?”
可以正常交流,那便并非秽怪假作。施乌回应道:“我们只是路过,不是敌人,既然我们都相会了,不妨一起吃个晚饭,交流交流情报?”
先遣二队之名一出,施乌便知他们的来历,他们正是官方的队伍,为那秽怪的行踪而来,只是不知他们共有几队,又负责哪几个方向?施乌倒并非久未和他人交流而想留下这些人,这些人虽放出了名号,但身份仍不可明确,若是些阳界匪盗一类人,这时放他们离开,今夜怕是难眠。
“恭敬不如从命。”
施乌便与秽子一同等待这些人的到来。这一队人并无异样,一身深色劲装,皆是制式衣服,仅有男女之分,这一队共五人,三男两女。
不曾面见之时,他们态度有所和善,但施乌与秽子与他们相见之时,他们反倒有所警惕。
第一百七十五章 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