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屋腾出来,六口大水缸就搬了进去,贵妃实际上的操作室就正式成立了。
每天忙完了家里的早饭就和柴榕直奔山上打猎,晚上回来就和木墩儿夜半磨刀扒皮,端的是血染的风采,忙的脚打后脑勺。不过好在打些山鸡野兔烧了吃肉补了补,就这么累的她半夜挨枕头就着,愣是一点儿没见肉,反而脸色红扑扑的,从里往外的透着那么健康。
唯一令她头疼的是,柴榕似乎就因为那天没让他打到杭玉清而和她闹起了别扭。
只是他闹别扭的方式比较特别,该听话还是听话,让他干嘛还是乖乖的去干,就是一和他说话,他就嘟着张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以前阿美前阿美后的,现在就只以行动跟着她前前后后,把话全给省了。
贵妃怀疑他把省下来的那些话全讲给了他的‘五郎’听,成天除了上山打猎,他的时间几乎就被五郎给承包了,什么时候找不到他,去驴棚一找肯定就能找到他,聊的那才叫一个热火朝天口沫横飞。
贵妃不知道五郎是个什么感受,喜欢也说不定,反正没见它尥蹶子。
无论她怎么哄,打猎的时候找了多少自认他会感兴趣的话题,他始终还是那么冷淡,直到这时贵妃才发现柴榕骨子里还是有那么股子执拗劲儿,生起闷气来还真是又臭又长,又长又臭。
当然,他闹了这么长时间的脾气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好处,打猎的时候根本不跟她废话,全身心的投入到无限的打猎中去,猎物倒是成倍往上涨。
对于这样的结果木墩儿乐见其成。扒皮扒的顺手了,连带着速度都上去了。
可贵妃自重生以来控制人心于无形,偏偏在柴榕这里遭遇了滑铁卢,所有计谋都无处施展,所有的讨好都跟打了水漂似的却连半点儿声响也听不到,她不习惯哪。
……
“四郎,你到底要气到什么时候?”贵妃无奈地问道。
六月天。虽然已然过了未时太阳仍有些猛。贵妃随柴榕已经打了小半天的猎,早就被晒的晕头转向,好在山风不小。解了不少的暑热。
猎物已经装了满筐,柴榕满头满脸的汗还蹭蹭往前走,贵妃忍不住出声就叫住了他。
“男子汉大丈夫,心胸要宽一点儿。多大点儿事至于气这么久?”
“四郎,我和你说话。你听到没——”
“嘘!”柴榕猛回头,食指竖在嘴唇前边干净利落地给了她一个噤声的动作。
贵妃瞠目结舌,这货脾气大了啊,以前再不情愿还会嗯啊哦的回她两句。现在越对他好,越讨好他,他这脾气越是见涨。连话都不让她说,直接让她闭嘴了!
“柴榕!”她的声音里已经充满了警告。是发火的前兆。
然后,就见柴榕停下脚步,一步一步倒退着靠近她,本来准备下山已经收好的弓箭又让他举了起来,拉了个满弓对准前方。
这时已经不用他解释了,贵妃都已经听到一阵凌乱的奔跑声音,像有不只多少只脚同时踏在地上,声音渐近,越来越大,眨眼间就见树林里横冲直撞四五匹狼在围剿一只犄角朝天的野山羊,那野山羊看上去就已经山穷水尽拼了最后一丝力气分分钟就给扑倒了,一看就是被这些狼追了很长一段时间,一路左冲右撞就到了他们跟前。
贵妃已经紧张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不是怕野山羊被狼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她主要是怕那群狼一只羊不够分把他俩也给啃巴了。
只听箭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贵妃眼睁睁看着那箭离弦而出,嗖地就射进跑在最前面那只狼的头部,然后那狼应声而倒。
整件事就好像在放慢动作一般,一只狼倒下,剩下的那四匹狼立马掉转狼头,放掉了唾手可得的野山羊,恶狠狠地就冲他们扑过来。柴榕把弓箭往地上一扔,从腰间抽出来吴青云送给他的那刀镰刀就迎头冲了上去,背上背的一筐猎物被他晃的掉了一半还多,手起刀落,贵妃看见鲜血就从狼的喉咙处划开喷了出来。
贵妃甚至来不及害怕,就见一头灰狼绕过柴榕就向她扑过来。
她俩几乎眼神相对,眼瞅着它的头越来越近,下一秒就要咬断她的脖子了,柴榕抡起镰刀就扔了过去,一刀就砍灰狼的脑袋上,血溅了一尺来高,竟有大半喷到了贵妃脸上身
137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