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知道开业前事情肯定多,她和蒋掌柜也需要各种协调布局,大到店里的格局规划,小到厨房佐料配置,没个一两天都得忙的脚打后脑勺。
她便带着柴家一大家子人都出来,省得落人口实,她一个小媳妇成天往外跑,也顺便带他们出来见见世面,谁知才住了一晚上,柴家老俩口就惦念着地里没人照顾,又怕家里招了贼——
天知道桂花村自打大齐成立几十年,除了最初几年不太平,总有流民外,近十几二十年夜不闭户,想贼找上来都跟撞大运似的。
其他人倒是想多住上两天,左右贵妃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可胳膊拧不过大腿,柴老爷子说要走,十匹驴都拉不回来。
&要不让海棠和芳青留下来吧。”贵妃商量,“我这边店里还没忙完,还得再待个两三天,让她们留下来帮帮我,等我闲下来,我再带她们好好逛逛明阳城,看看人家的衣裳绣品,以后咱们也好把东西卖给他们。”
柴老爷子皱皱眉,“大姑娘家家的,好好在家待着就得了,再把心给看野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倒没强拦着不让她们留下,柴海棠要留下,柴老爷子也没再说什么,甩手直接上了驴车。
一大家子只等了一天就又浩浩荡荡回了桂花村,柴老太太架不住木墩儿扯着脖子那顿假嚎,哭的脸红脖子粗的分分钟撅过去,只得把木墩儿给留了下来,只这样还不忘嘱咐柴海棠晚上和木墩儿一块睡,不想让这孙子把贵妃小俩口晚上培养感情的节奏给打断了。
&说娘娘,您老到底英勇就义没有,要不就真从了老太太,弄出个娃娃来给她瞅瞅,你我都轻松一些。天天和他们睡觉,我很快就要抑郁了。”木墩儿私下里忍不住劝说。
贵妃连一个字都懒得给他,一脚上去力道十成十就把他踢了个趔趄,扑倒在地。
好吧,他知道惹毛她不是件好事……
木墩儿决定忍!
无奈的是他说过了就算,连个屁还有味儿,他说过就彻底抛在脑后无影无踪,无嗅无味,却不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柴榕那小脑袋就整整搭理了一整天。
贵妃一天忙的脚打后脑勺,就没再意他,任他在后院里陪五郎在驴棚里待了一天,直到了晚上洗漱干净上了炕,柴榕慢悠悠地伸出胳膊搭在她的腰上,她才想起这一天他居然就是这样一副斗败了的公鸡样儿,身上整个颓废的气都要透过她的皮肤传到她的身体里了。
&郎,你怎么了?今天和五郎玩儿的不开心?”她问,毕竟能惹柴榕不开心的事屈指可数。
一个是杭玉清相关,一个就是五郎相关。
杭玉清没来,那就只能是五郎呗。
柴榕默默无语,头抵在贵妃后背蹭蹭,情绪低落到坑里。贵妃意识到不对劲,把他的手从腰上扒开,借着还未吹熄的油灯看着他,那漂亮的嘴已经噘到可以把五郎给拴上了。
情况不妙啊。
&郎,你和我说说,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不高兴?”贵妃柔声细气地问,“是谁说你什么了?”
她相信蒋掌柜聘那四个伙计还没胆子妄议东家的男人,但是私下里说什么让柴榕听到就未可知,毕竟柴榕那耳朵跟狗似的,才叫一个灵光。
又是沉默半晌,贵妃在店里一天和蒋掌柜研究了开店所需的物事,采买以及各项大大小小的事,坐了一天,她的腰都有些疼了,让柴榕这么一闷好容易真真的腰酸腿疼脚抽筋,肚子里那股邪火腾地就上来了。
&啊,谁欺负你了?”她不自觉就拔高了声音,“你和我说,我给你出头。”
柴榕这才慢慢悠悠地抬头,嘟着一张脚,小眼神无比哀怨地望着贵妃,这让她有种错觉,似乎是她让他这么……难过?
&说说,到底怎么了。”贵妃就差给他跪了,真心活祖宗。
以前天天转着她围,抗击打心胸大,哪里有什么需要她愁的,那叫一个真心听话任劳任怨。现在却不知道怎么了,日子越久,他各种小情绪就越多,偏偏还爱撒娇,情绪不对总要各种形式地让她知道。
人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初时她还感谢老天爷得了这么个脾气好禀性佳除了人傻各种好说话的助力,结果哪用三十年,三年都没到就来个惊天大逆转,现在这小脾气给她闹
209 活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