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回到屋里时,二妮早已经回来,柴银杏家的事打听的七七八八了。
陈虎被关了半年,上下没少花银子疏通,可愣是扔水里都没有半个声响,硬是押足了日子这个月初才放出来。
杭玉清早有交待,只拖着他家搭银子,却也没落井下石让牢里的人欺负他。不过没让是没让,上行下效,都知道县令公子掐半个眼珠子都瞧不上的人,哪怕是被欺负了狱卒也只是装看不见。有个病痛的只要不是死人的病,基本就没人理会,以至于在临出牢前染上了风寒,回到家一直养到现在,一切事务都是柴银杏在处理。
原本陈清已经与做玉器生意的王家定下了亲事,可是因为陈虎被押入狱,王家立马悔婚,陈王二家的亲事在永安县闹了个沸沸扬扬。不过是贵妃一直没有关注,所以竟是一点风声没有听到。
陈清本就因柴银杏设计陷害柴榕和柴双做了军户而母子间有了嫌隙,王家这一悔婚,陈清受到打击,更将一切责任推到了柴银杏身上,两母子形同决裂。陈清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在外晃悠了一个月,灰溜溜又回了家。
柴银杏为了安抚陈清,给他说了吴家村一家农户的闺女,长的是不错,不过家徒四壁,半点儿嫁妆都没有。
原来陈虎还主事的时候,哪怕生意受到贵妃这边的冲击,到底还是有些老主顾的。他这一进去坐牢,墙倒众人推,纷纷压价的压价,撤托的撤托,哪怕柴银杏求爷爷告奶奶也是无济于事。
本就薄的利润再往陈虎那无底洞一搭就更剩不下什么。
“……听说柴银杏变卖了些首饰,在他家邻街的房子开了间杂货铺子,零七八碎的柴米油盐都卖,另外还不时到胭脂水粉铺子贱买些陈年的旧货,拿到杂货铺子卖给邻居,渐渐地竟做出名声。”
柴二嫂在那间首饰店看到柴银杏,就是她前去扫旧货。
不过原本是一次一结款的,最近因为柴榕升为将军的消息传来,柴银杏便借势起事,逐渐加大货量,竟囤了一笔为数不少的杂货。
除去人性不说,这人倒是有几分生意头脑和胆识。
“他们家生意好些了,柴银杏就想着把吴家村那亲事给推了,再找个家世好些的,不曾想陈清见了那姑娘一面就放不下,如今和柴银杏刚刚缓和的关系又崩了。”
“背信弃义,见利忘义,说的就是柴银杏。”
贵妃冷笑,把他们好好一对夫妻搅的一西一东,她享起柴榕给他带来的好处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她若是放任柴银杏,只怕人家不但不会感激,背后还会骂她傻缺。
她傻缺吗?
自然不是。
“二妮,俯耳过来。”
贵妃指点江山,把柴银杏当时是怎样构陷柴榕的事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跟二妮学了一遍。
“你把这些话告诉你的小伙伴,让他们传出去。”
当时陈虎叫唆赵童生去永安县告的柴榕,虽说他们大获全胜,陈虎干的龌龊事引起一片哗然,他们一家子名声算是臭了。
可是到底是在永安县范围内,明阳城这边倒是听到些风声,却只是小范围内。时间一久,也都忘的请多了。
她有义务给大家伙儿普及一下,也免得柴银杏扯虎皮拉大旗,得了好处之后得寸尺。得在她作大发之前,就防微杜渐,将罪恶的小火苗熄灭。
“杭玉清是不是还没走?”贵妃问。
“我就请杭少爷过来。”二妮越来越了解贵妃的风格,往往贵妃说出上半句,她明白下半句的意思,转身就去把杭玉清给请到了正房的堂里。
贵妃还没等把话说完,杭玉清就先笑了:“师娘,你这大姑姐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脸皮厚成这样的,我算见识了。得了,我不给她吹的人尽皆知,我杭字倒过来写。”
贵妃笑,她就知道杭玉清把事儿往好了办有点儿困难,往坏了办还是挺拿手的。
杭玉清像是一只充满斗志的斗鸡一般,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
贵妃放心了。
柴二嫂在丁字巷待到第三天,东西都买的差不多,终于恋恋不舍的带着柴芳青和柴海棠启程回桂花村。
贵妃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终于听到了关于柴银杏的那些个风言风语,覆盖范
509 家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