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并不是人人都能忍受看着苏云朵手上的股份吞口水,这不,很快就有人将心声说了出来:“咱们占了御洁坊整整六成的股份,给各房分一股,余下两股归公中所有,岂不皆大欢喜?”
苏云朵心里一声冷笑,她嫁进府不过才半月,这就有人开始算计她手上的嫁妆了。
陆瑾康的气势更是冷了几分,作为苏云朵的夫君,他不但不会盯着苏云朵的嫁妆,更不容许别人算计苏云朵的嫁妆。
虽然被算计的人是苏云朵,不过她并不着急,御洁坊三成半的股份是她的嫁妆,在嫁妆单子上写得明明白白,她坚信无论是陆名扬和安氏还是陆瑾康,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肖想她的嫁妆,故而虽说心里连连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仿佛正在说的事与她无关,甚至还轻轻回握了一下陆瑾康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说话的人虽说一直埋着头,声音也不高,还特地压着嗓子,可是只要在正厅里的人都能听得出这声音到底是谁。
陆名扬和安氏并没有让苏云朵失望,老俩口几乎同时一拍太师椅把手,凌厉的目光一个怒瞪着陆达,一个死死盯着小徐氏。
没错,开口说话的就是小徐氏。
陆达似不知说话的是小徐氏,更似没有察觉到陆名扬凌厉的目光,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陆名扬收回目光,闭了闭眼睛,敛去眼底凌厉,却难掩眼底的失望,整个人似乎又老了好几岁,连脸上的皱纹也深了几许,只听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老大,这只怕也是你的心声吧,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冷不防被老父点了名,陆达再也装不下去了,猛然站起来意欲为自己辩解,可是他也只叫了声“父亲”,就被陆名扬眼中的浓浓失望给震得哑口无言。
说自己没想过长媳手上御洁坊的股份吗?偏昨日小徐氏与他提的时候,他却没有反驳小徐氏,刚才小徐氏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更没有用时站出来阻止。
行动已经说明了一切,叫他如何辩解?
再说老父亲甚至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若他张口辩解,只会让老父亲对他更失望。
几个月前因为小徐氏眼红南郊那个蔬菜庄子的收益,撺掇着他向陆瑾康索要那个庄子,为此令老父亲大动肝火,差点越位让爵给陆瑾康。
最近因为自己成了镇国公,陆达心里又有些发飘,被小徐氏枕头一吹,又连续出了几个昏招。
比如前几日听了小徐氏的话,居然提出给大房也进行分产。
比如昨日因为听了小徐氏的话,他居然忘记了长媳手中御洁坊的股份是长媳的嫁妆。
他以为经过上次的事件,自己的耳根子已经没有那么软了,可是小徐氏一抹泪,他的脑子似乎就不灵了!
“我看老大媳妇也别去边城了,今日就去家庙给老大祈福吧,省得跟去边城坏事,毁了老大的前程事小,不过是拖累镇国公府罢了,若因此毁了东凌国基业,咱镇国公府就成了整个东凌国的罪人!”这时安氏目光盯着小徐氏,用冰冷冷的声音道。
“不,母亲儿媳不去家庙,儿媳知道错了,再不敢动什么歪心思,分产之事皆由父亲母亲的做主,儿媳绝无二话。待他日去了边城,儿媳只一心照顾好夫君的衣食住行,绝不敢在夫君面前提一句军务,若有违此誓必遭天谴。”小徐氏猛地抬起头来,眼里是浓浓的不敢置信和恐惧,也许看出安氏的话并不是随口而出,站起来扑到安氏面前磕头又是求饶又是发誓。
三个月家庙没有自由的清苦日子,在小徐氏心里留下了深刻的阴影,就算明知边城的日子并不好过,小徐氏心里却十分明白,边城的日子与家庙的日子绝对是天地之别。
陆达是镇国公,一旦到了边城,自然继续掌边城之帅印,那就是边城的最高统治者。
她作为陆达的夫人,自然成为边城最高贵的女人,想想心里就美得不行。
她如何肯再去家庙过那既没有自由又没有尊严的生活?!
今日是她失策,别说苏云朵手上的股份绝对不可能拿出来分,就算真的拿出来分,大房名下能得多少,她的儿女又能得多少?
陆达在边城的六年里,往府里送的战利品并不少,小
第六百六十五章 分产(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