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此前在下多有冒犯,张泽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了,切不可因为这些小的不愉快而忘了我们的大事啊。”子偕没有回应,这个时候她只会站在青洛身后看着青洛怎么处理。
“阁下,我先前得到高人指点,我一直相信你就是助我们完成大业的贵人,我们致力于一小取大,感化世界,凭此弹丸之地,来改变世界,创造一个理想的世界,难道这样造福于整个世界的伟业,不值得阁下奋进吗,阁下修武又是为了什么呢。”听到这里下面的人已是欢呼一片,宥良感动的要哭,酥胸起伏,“公子。”
“天下大道,岂是一家之言,理想的世界终究是理想,这只是对于弱者而言,世界想要精彩纷呈必是努力奋进,绝不是埋于田地,平静如一潭死水。我修武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为了守护自己重要的东西。圣人能居于世而遗于世,回归本真也不是每个人能做到的,刻意而为,压制人性,只是将自己的感受强加于他人,这只是一种自私。为自己一家之言,施与世人,大道岂是你说了算的,难道七情六欲三魂七魄在你这里就要砍掉一半吗?只有爱,没有恨的,那是傻子!”
“公子。”宥良激动了,眼看要哭,疾呼。她不能忍受,青洛句句诛心,难道自己愿舍几为天下的大理想真的可以轻易让人击的千疮百孔吗?也许别人说她不会有这样难受的感觉,可是青洛不一样。曾经也有人对他们理想和言论进行了猛烈地抨击,那时的宥良平淡的接受了,只道是道不同而已。甚至让她变得更加坚定,相信有一定可以感化他们,到时他们会为之前的言论感到惭愧。这是一种心理,就像是越强的挑战越有征服欲。但这话出自青洛口中则大不一样,因为青洛是一个重要的人。短短的几天,因为青洛的到来,社稷殿的决策者相继发出了几项重要的决策,是针对子偕、及其所拥有的圣水,及青洛。
宥良不可避免的命运也因此发生重要的转变,她被要求与青洛结合,为了社稷殿,为了父亲,更为了她爱的圣主,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所以,青洛在她这里发生了重要的转变。青洛对于自己是这样特殊的人,却偏偏又是他要毁掉自己的信仰,她又如何接受的了。
“阁下!难道我们努力奋斗的目标,在你这里就如此卑劣吗!”张泽也是激动了,自己奋斗的目标被如此的贬低是在难以忍受。
“人要活,存在即真理,弱者也有弱者的生存之道,耕于田地,守着老婆孩子努力的过一辈子真的是不容易,也会幸福满足,可不是所有人都要过这种生活。”
“垂髫小儿,休要胡言,圣主之恩岂是你能妖言惑众的。”这时一个白衣飘飘的长者凌空出现,此人面色平静,面容祥和,肤色白皙,负手而立,颇为书生气。
“圣主有着异火守护,此乃天降大任之兆,而那位小姐有着圣水之力,与我圣主乃是天作之合,是上天赐予我社稷殿,成就大业,大道所在,你可知你已触犯了天道。”他平静的话语满是威严,就是那种他说的就是对的那样。此时下面一片唔唔洋洋。
“对啊!”
“是啊,触犯天道,”
“还好意思在上面口出狂言。”面对众人的支持,那个老者面色却没有太多变化,给人一种宠辱不惊的感觉。此人叫南宫容,宥良的父亲。他本身是厌倦了江湖纷争,隐居的散人,因为女儿宥良与张泽的一段情缘而相识,那时的张泽还只是一个孤儿混混。事实上,南宫容的很多思想影响了张泽,后来机缘巧合之下,社稷殿诞生,南宫容也是果断出山,事实上,这两个人是社稷殿最初的那个点。
“找死!”青洛杀气喷火!青洛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有杀意。宥良大惊失色,满是愕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正朝着不可挽回方向发展。“不,不要,”她面色都有点僵硬了,她感觉自己的心有点在炸掉边缘。
记得那天结束后,就是高层们决定撮合圣主与子偕,自己被安排努力让青洛爱上自己那天。
回到庭院,父亲正独自品茶,宥良一脸沉寂的脸,忘了和父亲打招呼。但高层们告诉她他们的决定时,她是含笑答应的,没有丝毫的迟疑。
而不敢抬头的圣主听到宥良由此表态,当即展颜,大赞其担当和承受。但其实,只有宥良自己知道其内心里是多么的孤单。
五十二 人性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