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毒美人
史可法忽的勃然大怒,城头军士都是拉弓驾枪,蓄势待发,白月怔在当地,在想不知史可法何以如此生气,城下群雄和海沙派帮众陡遇此变也都感到十分愕然,人群中立即起了一阵议论之声。
袁承志看到如此,赶忙下马,走上前去,朝着城头拱了拱手,运起内力,大声说道:“史大人,大伙敬你是条汉子,不屈于鞑子的淫威之下,披星戴月不远千里从海外来到广州,又从广州召集数百位海沙派好汉来到此地,我白月兄弟又有你亲笔所写与他父亲的书信,你无凭无据,但凭你一言,就说我等是鞑子奸细,这不是要寒了众人盛意拳拳保家卫国的心么?”
这下说话城下数百人皆是如雷贯耳,就连城下军士都感到耳朵嗡嗡作响,城下群雄和海沙派的数百帮众听到袁承志如此说均点头称是,都想道:“是啊,我们大老远跑来这里还不就是为了帮你守住扬州么,你毫无根据却血口喷人,这可不行。”
就连城上有的军士都想道:“人家数百人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同助我等抵御鞑子进攻扬州,史大人却如此武断,哪有一两百名奸细同来的道理。”
李栖凤却想道:“这史可法今日是怎么了?说话如此鲁莽,简直有点口不择言,完全不似他平日为人,难道是因为清军快到扬州了,他已经方寸大乱了?”
史可法凝目看了看说话之人,只见他浓眉大眼,肤色黝黑,脸上颇有风霜之色,却是像极了一个故人,只是他年纪尚浅,至多不超过二十四五岁,史可法看他刚才说话之时双目真诚流露,且又在情在理,心中便起了爱才之意,声音就缓和了许多,说道:“小兄弟所言不错,我却担心你受了小人所骗还不知,我和志恒兄虽为了朝廷大事,相隔千里,多年未见,但却多有书信往来,大概五六年前,志恒兄曾在信中说起膝下唯有一女。只是近俩年不知为何,志恒兄却再无书信。”顿了顿,指着白月道:“但眼前此人年纪少说也有十五六岁,所以绝不可能是志恒兄之子。”
城下袁承志听完一脸惊异,望着白月,尚未说话,只听白月说道:“世伯,你所提志恒公之女她的名字可是叫做晴儿么?”
史可法一惊,却不知眼前这人到底是敌是友,说道:“不错,志恒公曾在信中提起过,他女儿的闺名的确叫做白晴儿。你到底和志恒兄是什么关系。”举起手中的书信接着问道:“还有这封信,你是从哪得来的?”
“白晴儿!”众人都是一震,莫非就是江湖传闻中武功高深莫测,行事毒辣,相貌奇美,却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毒美人”白晴儿,众人都是屏息凝气,想听听这个白晴儿是否就是那个白晴儿?和白月却又有什么关系?
白月略一沉吟,说道:“此时这些事却不便说。我有个信物,史伯伯看到了,就一切都明白了。”向李秋鹤说道:“拿纸笔来。”
不一时,纸笔拿来,白月说道:“李堂主,借你的背用用。”李秋鹤便躬下身来。
约有一盏茶的功夫,白月便书写完毕,折好之后,又用二指将书信飞上城去,这次众人已然没有第一次那么震惊,却还是忍不住叫好,史可法道:“好功夫。”接过仔细一看,史可法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却闹了这么大一个误会。”
只见城门缓缓放下,众人便相继进城,安顿好之后,晚上史可法亲自在内堂为袁承志等众人接风洗尘,海沙派帮众自有史可法安排的军官在别处陪伴。
史可法与众人都已排位就坐,唯独白月却迟迟不至,袁承志恐怕史可法久等,失了礼节,正要起身去找白月,却自屋外飘然而进一个曼妙的身影,慢慢朝着众人走来,只见她举步轻摇,仪态万千,明眸皓齿,肤色白嫩,冰肌玉骨,真如嫦娥临凡一般,袁承志座位紧挨着青青,只听她低声念叨:“竟比阿九还要漂亮。。。”
此女走到袁承志与史可法座位之间,向着史可法盈盈一拜,樱唇一启,众人只听一个柔美动听至极的声音道:“侄女拜见史伯伯,问伯伯安好。”
史可法赶紧双手托起,笑呵呵的说道:“快快请起,以后万不要如此多礼,我与你父亲多年的情谊,只管将这里当做自己家便是。你出落的如此秀丽端庄,你父母若泉下有知,定也会甚感欣慰。”说道最后,却是不禁叹了一口气,显然是对此
第十章毒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