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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来透透气，”凌云如实回道。
叶倾波什么也没说，来到凌云旁边，默默地坐下来。
“你弟弟没事吧？”两人都不说话，过了很久，凌云才开口问道。
“他没事，”叶倾波回答道，却也没有往下再说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凌云突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然后接着问道。
“不想说，”叶倾波只是淡淡地回道。
听她这么说，凌云也不好再接着说什么，两人就那样坐了许久。
“今天的比赛，我很抱歉，”冷场太久，凌云还是说道。
“这不怪你，他就是那样的人，”叶倾波说道，“有时我心疼他，可却也无能为力，你知道吗？那种感觉很不好受。”
“他不是很好好的吗？”凌云不解。
“他有心结没打开，他很要强，所以今天输给了你之后就心情很差，”叶倾波顿了顿，然后说道，“你知道吗？在弟子会之前，他就和我说，如果输了比赛，那么在哪一轮输，他就在哪一轮放弃比赛。”
“这是为什么？”
“因为一些经历，你想听吗？”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
“我和弟弟虽然是修行世家叶家的弟子，但我们从小就流落在外，这些年来，也没少受人欺负。”叶倾波叹了口气，然后还是说道，“从小，母亲带着我们在一个小乡下生活，由于我们是外地人，所以经常受到一些乡里下孩子的欺负，但我们一直都忍着，因为母亲一直和我们说，我们无权无势，遇到事情，惹不起就躲，”叶倾波回忆说道。
“弟弟从小就很懂事，他一直说长大后一定要保护我和母亲，可是弟弟在十岁的时候做错了事情，我们因此失去了母亲，”说到这，叶倾波声音低沉。
“什么事呢？”凌云大吃一惊，他从没有想到过，看上去光鲜亮丽的修行世家子弟，居然有这样不堪回首的经历。
“那一年，他才十岁，因为实在无法忍受一个乡绅子弟的欺负，动手将那人打伤。后来，母亲为了给弟弟求情，去给那乡绅家跪了整整一夜，最后病倒在床。那是一个雪很大的夜，母亲冻坏了肺，最后……”
她没有再说下去，可凌云也听出了结果，不禁对这对姐弟同情不已。
“弟弟将母亲的离世归因于自己，从此自责无比，这些年来，我竟然没有再看到过他笑，他从此没有过快乐，也因此越发渴望提升自己的实力。他觉得他自己没有守住诺言，没有保护好我和母亲，”说到这里，叶倾波轻轻地抽泣。
凌云有些手足无措，他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就这样在他身边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想起这些事情，”凌云只得赶紧道歉。
叶倾波却不理会他，只是自顾自的哭泣，“在他面前，我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开心，因为他总会因此而伤心，所以，在他的面前，我总是会开开心心的，时间久了，我慢慢习惯了这样，然后就会在每个人面前都表现得开开心心的，可我也不是真正的快乐啊。”
凌云心里沉重无比，也为这一对姐弟的情感而深深感动着。他很清楚，其实，心结难解的，除了叶羽之外，还有叶倾波。但他又无法安慰她什么，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还如何能做得更好。
“都过去了，还是多看看未来的好，”最后凌云只憋出这样一句话来，算是安慰。
叶倾波也不接话，两人又回到了最初沉默的时候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噗嗤”一声，叶倾波忍不住笑笑，说道：“我也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和你说这些。”
“你这叫什么话，不把我当朋友？”凌云道。
“怎么，你把我们当朋友了？”也倾波满脸笑意地问道。
看着她的笑脸，凌云一时分不清这样迷人的笑是否是发自内心，他不禁心中微微地发痛，为眼前的女子而心痛。他一眼不眨地看着她在笑，想要在她脸上看出答案。
“就这样看人家，你也太无礼了吧，”叶倾波微微嗔道。
第二十三章长老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