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驿!
“唉!”
王忠嗣长叹一声,眉头紧锁。
南诏的败局也传到了他的手上,对于当前唐王朝的局势,这位险些生擒了吐蕃赞普的大将也是忧心忡忡。
他的情绪也影响着身旁的将校,尤其是王难得。
王难得是急得如丢了师傅的孙猴子一样,急得挠头弄耳,只恨不得将头发都给扯下来:“大哥,你这长吁短叹的,到底是为了何事?”
王忠嗣不说是因为知道自己这兄弟的能力,让他冲阵杀敌是一把好手,可动脑子,未必就比这青海湖上的牦牛灵光。
“某这是气我自己无能,不能为旻哥排忧解难。”
具体原因,王忠嗣没有细说,也不好细说。
南诏败局,看似章仇兼琼的过错,王忠嗣却心里踹着明镜,若非李隆基贪边功,好颜面,意图掩饰边将过错,不听劝阻,动了刀兵,绝不会有这一连串的故事。
也不至于令得旻哥的全盘计划,破坏的一塌糊涂。
只是这话不能对外人说,尽管王忠嗣也将王难得视为兄弟,相信他不会负自己,但很多事情不受控制。
醉酒、睡梦、无心,皆有说漏的可能,王忠嗣向来稳重懂事,更不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裴旻为难。
正当他徒做烦恼的时候,裴旻的密信已经悄然送达。
王忠嗣独自在府中拆开,见信中千余字内容。
王忠嗣顿觉肩上背负起了千斤重担。
以他的军事素养,已经看破了这一战的关键。
这孤注一掷的一攻一守,胜负的关键就在这进攻上。
青海湖是吐蕃的经济、粮食命脉,一但被攻,必定举全国之力来救。
唐军攻占青海湖之日,也就是吐蕃再无反抗之力之时。
也就是说两国共击唐王朝的计划也告破,阿拉伯也将失去优势。
整个战略的结束,就看进攻端何时能胜。
“自己不过二十出头,却担负这般重担。”
“旻哥这信中有的只是一些细节安排,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显然是相信自己能够但得起这重担。”
“旻哥如此相信自己,自己岂能让他失望?”
念及于此,王忠嗣神色肃然的来到了一旁高挂的地图前,看着裴旻让他出兵的最先攻占的一个小岛,眼中从最开始的不解,变得发亮,闪闪发光。
灯下黑,莫过于此。
如此兵家必争之地,居然让双方彼此都忽略了。
“旻哥果然是旻哥!”
稳重的王忠嗣激动惊呼出声来。
此次攻伐,他压力极大。
与达扎路恭交战年余,王忠嗣深知自己这个对手的能力。
固然自己这些年,屡屡胜过一筹,可是吐蕃实力却没有什么损失,多是小打小闹。
唯一值得称道的唯有大非川阅兵一战,那也是绕来了达扎路恭。利用吐蕃宿将对达扎路恭的不信任,打出的成绩。
达扎路恭经营青海湖多年,防守本就占据一定优势,而且青海湖腹地的高原反应严重。
唐军要攻取青海湖,在先天上就处于劣势。
王忠嗣又是第一次领大军作战,还是有着一定压力。
但裴旻这一手妙招,却扳平了彼此先天性的差距,将唐军、吐蕃放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大步走出房间,王忠嗣叫来了后勤文书,让他将所有木桶、木盆、床板统计起来。
然后敲响了聚将鼓。
王忠嗣对待治军有裴旻的风格,在军纪上容不得半点过失。
聚将鼓一响,帐内所有将校齐聚帐前。
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
王忠嗣好战,麾下的将校兵卒一个个也是喜战如狂,
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看着自己的长官,希望他能翻牌子翻到自己。
不过短短的半个时辰,一支由三千人组建的骑兵队奔袭向青海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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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非岭军营!
达扎路恭在受大非川之耻之后,改变了战术打法,不在被动的受袭。
而是将手中兵马分
第二十九章暗渡龙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