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与百叶就这样相互拥抱许久，少女轻轻推开阿尔离开了她的怀抱。
“怎么，不再多抱会？”
“够了啦，还有很多事要做吧？”
“吾倒是觉得那都无关紧要，不过汝若是想做那就去做吧，不过在那之前……汝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诶？我眼睛怎么了？”
“汝原来不知道吗？吾还以为汝弄了什么新装备呢。”
“唔……以前倒是有人会抛弃自己原本的眼睛装义眼，毕竟义眼功能又多又漂亮，不过我并不喜欢那样啦。”
人总是很难留意到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的，何况百叶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照过镜子了。
阿尔抬起手，一块冰晶于她手上凝聚，其上倒映出百叶的身影，样貌和身体到是没有再出现什么大的变化，看来正如阿尔说的那样，从她那获得的那份力量对自己肉体的改变是有限的。
这还真是可惜，她也想要条大尾巴，要不……到时候做一条尾巴好了。
看着冰晶中自己的倒影，她注意到自己眼中不知何时现了蓝色的十字星星，她的眼睛本就是蓝色的，所以这蓝色的星星与她的眼睛融合的十分之好，浑然天成，就仿佛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不特别留意的话的话即便照镜子她怕不是都会忽视掉。
“还真是漂亮，就跟美瞳似的……”
但这显然并不是什么美瞳，因为那十字星星会随着她瞳孔的收缩而变化，要是能再发个光什么的应该会很炫酷。
她突然一下子感觉还是能稍微理解一点那些眼睛好好的还要换义眼的人了，可能好一部分人想要的不是那点附加功能，而要的就是那份漂亮帅气吧。
不过理解归理解，她从来没想过去换掉自己身上的零件，她对于自己肉体的改造只有大概百分之三到五左右，这部分的改造主要还是为了方便连接外骨骼和力场盾，以及那个［黑匣］，也就是她之前用过的那个杀手锏。
“汝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阿尔捧着百叶的脸颊看着她的眼睛如此问道。
“呃……能看到些奇怪的东西算吗？”
“就是……嗯，有点难描述……”
“没关系，汝在脑中去回想汝所看到的东西，好……接下来，放轻松，不要抵抗。”
一人一龙互相对视着，百叶看着阿尔的眼睛，她忽然感觉阿尔的眼睛就宛如一个黑洞般几乎要将她吸进去，她的双瞳逐渐涣散，她感觉到似乎有某种看不见的触须探入了她的脑中。
当她回过神来时阿尔已经松开了她拄着下巴在思考着些什么，而她感觉脑中无比清新，所有烦恼与杂念皆一扫而空，简直就好像是连续加班了几个月的社畜终于熬到了休假，手机一关什么都不想呼呼大睡到第二天正午一般痛快。
“汝这种情况……吾还真没见过，吾不知道汝身上变化的缘由，但那应该不是坏事，那个线条吾一时间也没什么头绪，但那些色彩应该是情感，或者说构成自我的一切，汝有注意到吗，汝所看见的抵达了第六位阶之人身上的色彩都格外强烈，那是因为他们已然认清自我，找到了应行之路。”
听着阿尔的话，百叶陷入了思索，她知道，五阶到六阶是一道分水岭，而若想抵达六阶则需要某种‘条件’。
“认清自我……难道说……”
“没错，那便是抵达第六位阶的条件，无论是好是坏，吾来给汝讲个故事吧。”
阿尔的故事很简单，是关于一个迷茫杀人魔的故事，某天一个人不小心杀了人，那一刻他感到了无与伦比的满足，但他同时也很害怕，无法理解为何自己会如此，他每天都在克制自己，直到某天因为一道质问，他忽然理解了，哦、原来他只是想杀人而已，就如同孩童打碎花瓶，没有理由没有原因，那就是他的自我他的本能，而这一刻……
“他便会抵达第六位阶？话说为什么要举个杀人魔的例子？”
第111章 六阶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