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
轻罗扔下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不再理睬二人,转身离去了,留下姐弟俩面面相觑。
“是不是你哪里惹人家不高兴了,还有,你是怎么知道人家名字的?”花青儿率先问向青崖。
“就在上次你玩套环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我在街边遇到了她。”
虽然说这样的回答与真相有些出入,但她在梦中打了自己一顿然后告诉了自己她的名字这样的真相,青崖自己都觉得有些胡扯。
青崖继续讲述着上次在夜市中两人偶遇的场景:“临别的时候,她问我手中的花是什么,我说这是送给你的,然后她就把我赶走了。”
听到这里,花青儿顿时觉得脑袋大了一圈,不由地用手扶住了额头。
“人家也许只是单纯地想问问这是什么花,你倒好,把人家当什么人了,你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不成吗?
还有,你干嘛不直接把手中的花送人家呢,回头再买一束给我不就行了?”
“可是,我当时只想送你花。”
“你”
两人并肩往回走去,一路上,花青儿向他讲述了姑娘家的复杂心理。
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欺我啊。
日落月升,花盈楼中,众人将桌子搬到了庭院里,暗沉的天色下,明晃晃的烛火欢快地跃动着。
桌上,产自高邮的大麻鸭咸鸭蛋足有拳头大小,用筷子轻轻地敲去顶端的蛋壳,然后扎进洁白细腻的蛋白中,“吱”地一下,蛋黄的红油便流淌了出来,随后用筷子将里面的蛋白蛋黄一点一点挖出来吃掉,留下一个完整的蛋壳。
花青儿把大家吃完的蛋壳都收集了起来,用清水洗净之后放了起来,等到天气再热一些,便去野外捉些萤火虫来,装在蛋壳里,在上头封上一层轻纱,就变成一盏小夜灯了。这样想来,古时候有囊萤映雪的故事,放到现在,说不定就成蛋萤映雪了。
推杯换盏之后,她们有人趁兴而歌,似天仙揉碎了狂云,抱琴前来与人对酌,歌声若谪仙瑶宫之乐,流连忘返。
也有人随歌而舞,迎风而去又复还,千回复节填词处,娇眼如波入鬓流,而阿依努尔的胡璇舞更是千回百转,仿若回雪飘摇。
都说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眼前的她们仪态万千,风姿绰约,青崖恍若身处瑶池仙境,应是天仙作歌舞。
随着月亮渐渐走上中天,花盈楼的晚宴也结束了。众人散去后,青崖提着一个食盒,拿着一束蓝花楹,与花青儿打了一声招呼便出门了。
虽说先前她拒绝了自己的邀请,但端午佳节,怎能让其孤身一人在外,希望她不会责怪自己的唐突才好。
不过,自己究竟该到何处去找她呢?
青崖提溜着食盒,漫无目的地走在环湖的小道上,夏天的暖风迎面吹拂,带起柳枝与水波摇晃起来,三三两两的行人有说有笑,她究竟在何方呢?
就这样,青崖绕着西子湖走了一个时辰,依旧没有找到轻罗的身影。此时路上的行人都已经归家,四下一片寂静无声。
青崖坐在湖边的石凳上望着湖面,下弦月映在湖面上,微风偶尔激起一阵波纹,随后又恢复平静。看来,她真的是在怪自己吧。
烟笼寒水月笼沙,平静的湖面上,一艘小船由远及近,缓缓地飘了过来。乌篷船舱里点着昏暗的烛火,船头坐着的那人,似忘川彼岸的花朵,是开在人间的幽冥。
她将双腿浸泡的清冽的湖水中,破碎的裙摆在水中像是一朵鲜红的睡莲,又似一尾锦鲤,围绕在她的小腿边。
小船缓缓地驶向岸边,她看到了岸边的少年,少年也看到了船上的她。
眼下四处无人,青崖一跃而起,缓缓落在了距离湖面还有几丈远的小船上,因为多了一个人的重量,小船摇晃了几下,略微下沉了一些。
“先前允诺,下次见面之时,再为姑娘赠上花束,望姑娘不嫌弃才好。”
青崖在她身边盘腿而坐,将手上那一束淡紫色的蓝花楹递给了她,轻罗没有会话,只是接过他手中的花,将其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她的手腕上依旧系着五彩的绳结,在她的腰间,一枚天
第七十七章 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