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自从经历了那些奇奇怪怪来府中的僧侣之后,钱老爷似乎变得更加迷信,还给自己家中改了个小庙,那个红砖黄瓦的小庙紧挨着自己家的祠堂,也算是沾沾仙气。听说替小少爷挡灾的瞎眼算命‘通天眼’也不知所踪,后来街坊四邻说起这个人,都说只是个江湖术士,专门靠坑蒙拐骗过活。不过钱老爷爷不心疼那几百两黄金,倒是让自己的宝贝儿子每天不再哭闹就好。后来管家还偷偷去过那个‘通天眼’的家中,可挖地三尺,什么都没找见,只翻出了些兽骨龟壳,管家只能气冲冲回了钱府。
都说看着小孩子长大只要一眨眼的功夫,这春去秋来就和变戏法一样。钱老爷一天天老去,本就过了知天命的年岁他倒是对这些金钱豁达,也十分信任跟着自己一辈子的那个管家还有王婆,最近实在发愁自己的儿子长大后身边没有可以使唤方便的下人,便暗中寻摸上和自己儿子差不多时候出生的奶妈家的那个男孩,悄悄将奶娘叫入自己的书房中,那奶娘平日里也不善与人言辞,可这老爷的意思多多少少还是懂得一些,进了书房,见四周安静无人,老爷坐在躺椅之上。奶娘进屋合上门便将上衣脱去,钱老爷眯缝着眼睛没注意看,等奶娘走近自己,吓得从藤椅上跳起:“你这是做什么?”奶娘结结巴巴地说道:“能得到老爷的垂怜是我莫大的荣幸。”钱老爷背过身子,一只手揉着额头,叹着气厉声说:“你赶紧把衣服穿好,让旁人看到这成什么样子!”奶娘大吃一惊,赶紧提起自己挂在身上的衣服。待她收拾好装束,钱老爷转身轻声说道:“我也是看着你家小宝长大的,倒不如日后长大了做木心的伴读吧!毕竟也是个男孩子,日后多读点书也是好的。”奶娘一听‘噗通’一声跪在钱老爷面前,磕着头合掌拜着:“钱老爷真是我们一家的活神仙,若没有钱老爷恐怕冬日里我和小宝早就冻死街头了。”这个奶娘虽然在钱府没有个十年八年,但是钱老爷看在木心小少爷也是吃这个女人奶水长大的情面上,扶她起来接着说:“你家那个男孩叫小宝?我看以后在钱府就叫钱元宝吧!”奶娘虽已经起身,但是还继续弯着腰,低着头点点结结巴巴说:“是...是,谢老爷。”钱老爷看这妇人也是可怜,平日里被王婆欺负得也没几件好衣裳,现在身上还是破破烂烂的粗布衣。钱老爷取出腰间的一个锦囊交到奶娘手中:“这些可是七颗金珠,你看着去街市上给自己和孩子买几身新衣服吧!”奶娘见钱老爷这般对自己,心里更是感激,嘴上说着:“日后,我家元宝长大了肯定会伺候好小少爷的。”
这人各有命说的真不假,就连一个普通的奶娘都懂得安分守己一辈子做个下人。可这奶娘得了金珠的事情传到了王婆的耳朵里,心里又是嫉妒又是懊恼,自己家虽然没有这般大小的儿子,但远房表妹却生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小姑娘。王婆梦寐以求的事情就是等这小姑娘长大嫁到这钱府来,不敢奢求做个正室,就算是做个偏房这辈子也不用发愁了。自己还没替侄女铺好转身变凤凰的路,这奶娘就已捷足先登让自己的儿子当了小少爷的书童。
王婆悄悄叫了几个婢女跟着奶娘到了街市之上,想着怎么趁机将这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赶出城,连同奶娘那个刚满三岁的儿子一并轰走。王婆跟着这奶娘一直走到裁缝店门口,她们那些人在门口的槐树后藏着,奶娘在裁缝店内仔细挑选着布料。王婆忽然感觉身后一双又黑又糙的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身边的四个婢女也吓得瞪大了眼睛,管家眯缝着眼睛笑着说:“王婆,你这怎么还跟踪一个奶娘?”四个小婢女见是大管家来了,各个慌了神色,赶紧辞别就往钱府跑。管家这才松开捂着王婆的手:“我们现在来做笔交易如何?”王婆木讷地望着裁缝店里的奶妈,转身虎气地双手叉腰站在管家面前:“我可不如王管家会替老爷管账做生意,我只会如何教训府中那些不听话的下人。”管家依旧笑面虎一般:“王婆,你看你我都姓王,这几百年前兴许还是一家人呢。”王婆摇了摇手:“别了,我可高攀不起王管家你。”王管家见自己这巧舌也说不过王婆,只能将藏在袖子中的两张黄色符咒拿出,趁着无人塞到王婆怀中。王婆推搡了一下:“你这是干嘛!”管家揪着自己的小胡子笑着说:“王婆只管将那沾有朱砂字迹一面的符咒贴到那奶娘和她儿子身上,就可让这二人凭空消失。”王婆似乎想起前些年管家找来的那个瞎眼算命的,
第四章 大变活人 阴谋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