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说了。萧柳颇为羞涩，就连说话也带了一些平日里未曾见过的吞吞吐吐。“姐姐……可否假装心悦的是洲哥哥……”
话一出口，萧采便愣了一愣。
若是萧柳要她与薛澄彻底将话说开，那她是全然没有疑问的，因为她确实对薛澄不带其他感情。只是要她假装喜欢的是薛洲，便要萧采难堪了。她与薛洲，是没有那些多余的男女之情的，若是要她去伪装，难免露馅，又不知该如何相处。
萧柳听她没了声音，便知道她心下犹豫，也不再说这个建议，只是老老实实地小声同萧采道歉。“姐姐，我那只是一时的想法，并未当真想要加给你压力，姐姐不必当真的。”
萧采眸中却忽然雾气迷蒙。
她似乎从未喜欢过谁，那些感情要她演，是决计演不出来的。只是在萧柳提起那个建议之后，她心里的情绪竟然是担心，而非抵触。萧采自己也是吃了一惊，再之后脑海中便浮现出了另一张脸。她始终逃避，试图遗忘的一张脸。
那个人脸上薄薄的白玉面具，就像是搁在他们之间的一道屏障。萧采垂着头，合上眼睛，睫毛上渐渐挂上了一些水珠。然而身体越是放松，记忆也就越来越不受控制。一些尘封已久的东西，像是要破土而出，然而终趋于掩埋。
萧采在热水中又泡了一会儿。却未听闻萧柳哪儿再有什么动静。想来她虽然是随口一提，却也终归是在意的。萧采叹了口气：“你去问问阿洲的想法如何吧。”
第二十二章 暗流（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