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知道公主宗莨来了。
宗迟有些不悦,蹙着眉思忖,自己禁足已经好几日了,都不曾见到母妃或是公主相救。如今公主来是来看笑话的么。
不等宗迟应声,八公主宗莨就已经到了前厅,一身粉蓝色的衣裙高傲的走进后,蔑视对着一众下人,“你们都下去吧。”
香粉气顿时散漫院落,公主环伺四周看着仁王府里寂寥非常,心中越是嫌弃。
宗莨向来眼高于顶,傲气凌然,下人们也都习惯了她如此跋扈,不敢多言都悄声退下。
“二哥如今为了那个贱人,江山都不要了么?”宗莨走近,轻轻落座后责问宗迟,眼皮抬一抬看向仁王。
她印象里的二哥从不会为女子,或是细枝末节与母妃对峙。如今是第一次,母妃说的对,男人的本性就是被女人支配。
父皇与二哥,都不例外。
宗迟见他如此大胆,目光带着责备喝到,“公主慎言。”
这样的话,她也敢乱说,被有心人知道说不准就倒了霉。
宗莨讥讽一笑,看看四周,摊开手清冷一哼,“二哥,看看你的仁王府,如今你还有什么害怕的,都是禁足的人。”
她是奉了母妃之命来刺激刺激自己这位二哥的,日后若是仁王不能登基,作为公主与贵妃,想来都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女人虽然厉害,可是一个没有权势的女人,却很可怜。她是公主,若是没有仁王仪仗,日后说不准会远嫁和亲。
她是大同尊贵的公主,决不允许自己是这样的命运。想到这里,宗莨眼底闪过一抹尖锐。
“母妃叫你来的?那日母妃为何不救?”宗迟还记得那日他遣人去请母妃到殿上救自己,可是母妃始终没有出现,害的自己被十几本奏章砸。
那日回来才看到,自己额头被奏章砸破好几个口子。仁王自小油皮都没破过,第一次被父皇如此惩治。
宗莨不去回答他,把玩着桌案上的茶盖,轻轻敲动茶水,荡起一圈圈水纹来。
“哥哥的话好没道理,母妃给你摆了阳关大道你不走,非要选了羊肠小路。”
言毕,宗莨顿了顿声,将茶盖随意扔在桌上,又问,“早就告诉你了,娶了佟妗妗哥哥就是准太子了,非要搞什么阿猫阿狗到府上,污了门楣。”
她说是席子沄与佟妗妗,公主本就看不上席家,她看中的是如何能让仁王早些登基,佟妗妗是最好的选择。
宗迟不语,这几日门庭冷落,他也是有些后悔。若是当初克制一些,或许今日不至于在府里禁足。
兄妹二沉默了好了一会,宗迟有些泄气道,“你说那些也没什么用,如今我禁足,老七都出去封王立府了。不用想我都知道老三能高兴成什么样。”
“哥哥如今泄气了?不若就此偃旗息鼓,将大位送人便罢。”宗莨说着风凉话,一句句像是刀子生狠狠的滑在宗迟的心口。
大位,他绝不放过。
只是不等宗莨说话,二人都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章王册封,殿下可送去贺仪?”
宗莨知道是谁,便是那个害了自己哥哥的贱人,当即起身看向说话的方向,“放肆!”
“本宫与仁王说话,你未经传唤,敢私自闯入?”
宗莨最是看不惯女人如席子沄一般,爬上男人的床榻求一个身份的行为。如今无名无分,敢偷偷听了他们说话。
席子沄算个什么玩意儿?
宗迟不语,或许许多不好说的话,让宗莨这丫头说了,也让席子沄知道知道,自己为了她摔了多大的跟头。
席子沄身姿得宜,一步一摇的走上正中,虽然公主斥责,她却不卑不亢,对着公主轻拂一礼。
论理,席子沄的身份要对宗莨行大礼才对,如今却轻拂一礼,让宗莨气恼,“贱人,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如此行礼。还不给我跪下。”
席子沄停下,轻轻一笑,“我自是可以跪,只是如今怀有殿下的孩子,孩子跪不得。”
是啊,席子沄可没觉得自己无名无分,她有了仁王的孩子,日后生出男丁,王妃之位除了自己还能有谁呢?
第一百三十九章 公主的诛心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