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这笔迹是席关的,林贵妃当即心中咯噔一声。她还留下了文字,这洋洋洒洒的一页究竟说了些什么。
莫不是席关那个蠢妇将厄之的事情都交代了?想到这里,林贵妃没敢继续看下去,而是抬眸看了看高高在上的陛下。
大同帝宗政眼神里混沌不清,一如既往看不出什么成分。这么多年夫妻,从未看清楚他的。
只是不知怎么了,林贵妃这心里是史无前例的忐忑。她不由的咽了咽口水,目光终于落在手中的纸帛上。
席关先是说了自己的身份,说自己嫉妒席卢掌家强行要女儿儿子入谱席家,儿子不幸薨逝后,从此记恨席卢。
厄之是自己当初在三皇子妃府里偷来的,然后在席家放在了宗祠,她知道席卢每次上香都会用那个茶盏。
林贵妃看通篇没有写自己与席子沄,心中不安放下大半,算席关聪明,若是她胆敢说出半字,那么就是自己死,也要拉上席子沄那个贱人。
席子殊看着林贵妃的表情变化,知道她心放了下来,看起来是知道了此事也自己干系不大了。
席子殊心底幽幽一阵荒凉,当初她也没想到,自己这位姑母居然到死都没说席子沄半个字错来。
回忆渐渐袭来。
席子殊仿佛看到席关失望透顶的表情,她冷笑片刻后幽冷的回望席子殊道,“想来你今日不会饶了我了,便念在骨血同宗的份上,容我写下认罪书。”
席关最后也是不理解的,她的女儿要自己定罪,只为保护自己的丈夫。不,那仁王宗迟与她算夫妻么?席子沄她算不上仁王府的主母,不过是自己一生都憎恨的妾。
席子殊看着她写下的认罪书,忽的想笑出声,“哈哈哈。”
席子殊强忍住笑声,抬手擦拭眼角的泪花,“姑母倒是狡诈,如此章王不必深陷其中,你也护住了你身后的人。姑母倒是会做人的很。”
席子殊语气里都是云淡风轻,当时是不认可的,毕竟她的目的一是杀了席关,给父亲报仇。
还要让仁王席子沄受到创伤,如今席关就是知道席子沄是有心要她顶罪,还是要护席子沄。
席关有些破罐子破摔,仍摆着一副傲气的姿态,沉默了会才说,“你的母亲是我找来塞进我哥哥屋里的,换言之,你这个贱人能生出来,也是我铺的路。”
闻言,席子殊一怔,竟是这样。
“当年许舜生不出,我便在路上买了你生母,给我哥哥下了药,才让大房有了你。倒是给自己找了麻烦,如今姑母我也就剩下这一个女儿了,于情于理,你也该报恩。”
席关说的立正言辞,毫无半分羞耻之心。
席子殊想,当年她这位姑母与父亲幼时,想来也是相依相伴的兄妹,就如自己与席子沛一样,不过走着走着就变了样子。
恍然间,想到席卢的表情,每每说起席关也曾感慨兄妹离心。
罢了,席子殊索性答应了席关的请求。
言毕,席关夺下刀柄朝着自己了解了自己,苦笑而去。
席关死了。
林贵妃的声音打断了席子殊的思绪,“原来是兄妹反目成仇,不过这供词不知真伪,究竟是不是席关所书,或是别人构陷,也未可知。”
此时了,她仍想将脏水泼向自己。席子殊正欲解释,却见耶罗缂懒洋洋起身。
她轻轻掸了掸是身上衣摆,“孤没工夫看你们断案,既然孤的儿媳不是罪人,孤的儿子不是原罪,大同皇帝,孤就要接了席子殊去北胡。”
众人皆是错愕,唯独大同帝宗政神情淡漠,他知道耶罗缂是想护住席子殊的安全,其实这样也是好的。
林贵妃见耶罗缂一句话就想将此事掲过去,心中嫉妒到极致。
当年的络珂死了,便如一根刺扎在陛下心中,后妃除了自己,无人敢靠近。那时候,她的哥哥崂山王还没有死。
自己宠冠六宫,辛辛苦苦才诞下仁王宗迟。她清楚,便是那个死人络珂真的活在陛下心里,也是死了。
可是如今,她怎么就活了。
“不可!”林贵妃不顾礼数,当
第二百九十四章 好律法,好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