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孙策佯攻泾县三个城门的兵马,在太史慈出城后,同时攻城,轻易就把泾县攻了下来。
在商议泾县的军务时,黄盖进谏道:“主公,泾县小城得来无用,我军不如撤回曲阿,再图刘繇。”
对于这件事情,孙策心里面早有周详的计划,说道:“不可,如今中原流民多有涌向江东地域,大可收拢一些流民到泾县,迟早这里会恢复生机。”
“主公真乃仁厚之人。”黄盖由衷的称赞,也不继续劝说了。
在孙策看来,得到泾县是个不错的收获,先前泾县被祖郎祸害极深,甚至当地士族大部分都被掠杀,少数亦逃到他处,因此这里人口不多,同时,没有士族势力盘踞,这就没有佃农(租借士族土地耕种的农民),以后城内的老百姓只向他缴粮,如果经营妥当,这里的粮草收入会十分可观。
当天,孙策就派遣孙静去收拢附近一带的流民,又令士兵给泾县百姓修缮民居,整理街道,还补助农民耕作工具,一时间令到他在泾县的仁义之名大为传播。
几日后,孙策想视察一番泾县的民情,就与叶青还有近卫数人以百姓的穿着,出走在泾县的大街上,看到这里陈旧破烂的房屋陆续被修缮,街上也少有乞讨之人,他心里倍感欣慰。
他们数人去到了一处外观打造得还不错的酒楼,在第二层阁楼要了些酒水菜肴品尝,孙策与诸人对饮了几杯,倍感爽快,这个时代流行的是发酵酒,相比起游牧民族传进来,在元清盛行辛辣性很强的蒸馏酒,他更喜欢这种纯度适中,有着醇香之气的发酵酒。
“看来泾县也没有你们说得那么混乱,尽管是落后了一些,但也不见得混乱不堪。”
“这都是因为孙策在攻陷泾县后,辑房安民,还严令士兵不许骚扰百姓,这才有了这种气象。”
几个穿着华丽,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的青年聚拢在一起交杯热聊。
“这么说来,孙策孙伯符真乃英杰。”
“此言差矣,如今正当乱世,孙策竟为了区区小城徒耗钱粮,消怠人力,此乃迂腐也。”
“子言兄所言甚是,孙策如今在江东,跟刘繇有生死之仇,且严白虎盘踞吴郡大半地盘,岂能容得下孙策在此扎根,双方必有一场恶斗,今孙策不思厉兵秣马,整顿军备,还做此小仁小义之举,真是可笑矣。”
这些人言行举止皆是不凡,对于孙策的评论丝毫不加以掩饰,颇为肆无忌惮。
“主公,这些人好生过分,要不要我…”叶青抚摸着佩剑询问道。
孙策轻轻摇头,拧紧的眉头蓦然舒展开来,为了此等小事发怒不过是小丈夫而已。
这时候,阁楼的偏僻处有一披头散发之徒,脸色酣红,已有几分酒醉,他高声笑言:“竖子之徒,夸夸其言,何足道哉。”
此言顿时传进了这些青年的耳中,皆有不满之色,其中一人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我们面前大放厥词。”
狂徒之人面对责难面无惧色,高声说道:“自从黄巾之后,中原之地皆狼烟四起,董卓劫持汉帝,残暴生灵,以致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此时此刻,诸位不思报国安民,却在此议论狼心狗肺之言,诋毁有功于社稷黎民之臣,此不是竖子之徒,又是什么?”
这番话振振有词,慨然大义,直接戳穿了那群华衣青年们的外壳,逼使他们一个个都面红耳赤,颇是难堪。
有一个青年道:“我们乃徐州广陵世族,足下是何人?”
狂徒之人哈哈大笑,只说:“竖子之辈,岂有资格知我名。”
一名华衣青年勃然大怒,拔出名贵的佩剑欲刺此人,那狂人一时间措手不及眼看要遭到厄运,孙策徒然砸出了一把剑,将锐利之剑锋拦阻了下来。
他走了过去,对那出剑的华衣青年说道:“只因言语不合,你就要拔剑杀人?足下可知世上尚有王法。”
青年脸色不悦,道:“你又是何人,敢管本少爷的事情,我杀他,与你何干。”
“我刚才听到他说的那番话,颇受感触,深感其大义,岂能让你们在我面前行凶。”
这个青年打量了孙策几人一眼,心里揣测了一番,看他们的穿着理应不是江东的世族,估计就是泾县当地有点小势力的
第十章酒楼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