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
“啊……”
当儿子真的踉跄跌倒的时候,她的心还是疼的。幸好儿子很坚强,没有哭。沈悦伸出双臂要去抱孩子,儿子仿佛心有感应似的,往她这边移了一步,然后扑到了妈妈的怀中。她感觉满怀都是棉花糖似的柔软,还带着淡淡的奶香。
沈悦下意识地问道:“乖乖,疼不疼呀?”
忽然“哇!”地一声,怀中的小人儿哭成了泪人。她连忙开始哄孩子,但孩子的眼泪根本止不住。
阳子坐在床边斜看着她:“嘴上说的是一套,其实还是不舍得,是不是?”
“他实在太小了。”沈悦有点无奈,脱了鞋子也上了床,坐在了儿子的身边。儿子一边哭着,一边举起一只手,乱摸向她的脸。粉嫩的指甲触碰到了脸颊,带着一点暖暖的刺疼。她的大手包裹住这一只小手,孩子这才安静了下来。
两只手,悬殊的对比。但是彼此都流淌着同样的血。
沈悦用枕头垫在身下,侧躺下来——与孩子对视着——这种感觉很奇妙,会不知不觉为孩子着了迷,心中同时响起一个声音:这是我的血脉,这是我一生一世的牵挂。于是,为人母的一份骄傲渐渐涌了上来。她想,为孩子留下来是值得的。
“怎么,不觉得孩子是个累赘?”阳子端了一杯咖啡,摇晃在窗台的夜色里。
“不觉得。”她曾看过许多价值连城的宝藏,但是所有的宝藏加起来都没有这个孩子来的宝贵。在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里,是儿子点亮了整个世界,让她看到了生活还有许多美好之处。正因为如此,一切的挫折都不算什么了。
就算是被人践踏了尊严,禁锢了自由,也无需害怕。真正应该害怕是那些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人。比如现在东躲西藏的小坂裕生。
阳子吸完了烟,才走了过来。又把咖啡杯端到了她的面前:“计划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有什么打算?还是要把孩子送走?”
“但是小坂裕生不会放过他,不是吗?”沈悦也想开了:总归,小坂裕生不会放过继承了她血统的孩子,那么送出去只是更危险而已。相反,把孩子留在阳子身边,小坂裕生好歹不会对亲生女儿动手的,这样才是最安全的打算。
于是道:“到时候,他就托付给你了。”
“你还真信任我。”阳子冷笑道:“其实,我也只是小坂先生手下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而已。被人捏死跟踩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不会的。”她不假思索道。
小坂裕生是个贪婪,冷酷,狡猾的人。可他不是个疯子,阳子既然是他唯一的子女,总归要顾及一点情分的。那么,其实阳子才是这船上第二有权势的那个人,只是,阳子自己不知道而已。小坂裕生也并不打算认私生女的账。
现在,她就可以利用这一点了,毕竟没有其余的选择。
————————————————————————————————————
与此同时。甲板上,另一场暴风雨正在发生。
小坂裕生刚刚得到了准确的消息:田中和他的两个“属下”都已经乘冲锋舟逃走了。而这件事毫无疑问破坏了一切的计划——不仅让他们的“寻宝”有泄露地点的可能,而且连这一艘船都要抛弃掉。于是小坂先生下令立即离开这一块的水域。
当船全速开往附近的九江市的时候,潘的手机也响个不停,四面八方的消息一股脑都传了过来——老挝那边来消息:田中君的确五年前就断了毒品交易的贸易,而且,他这些年根本没在湄公河上活动过。甚至连他传去日本的账单信息,都是伪造的。
“哦,该死,你们为什么不能早点说?!”潘骂道。
“田中……田中……他的据点在老挝。我们并没有什么人手在老挝附近监视他。”
对,田中这家伙肯定是故意去老挝的。潘想,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田中既然不做毒枭了,那么他“投诚”某**队或者自立门户的可能性比较高。要知道一些小国家的军队经常人手不足,这时候什么社会败类都能加入。
比如,2011年,泰国第三军区“帕莽”军营的士兵劫杀了中国的十三名船员,此案被称为“湄公河大案”。事后调查这九士兵,结果
089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