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瞿若脸更红了，
“哦。”
他将东西放下，抬眸看了一眼霍砚。
两个男人相顾无言。
几秒的时间，霍砚低声道，
“如果不放心我叫的人，也可以用你叫的。”
宁瞿若愣了一下，才知道霍砚是误会了。
他的唇瓣微微绷紧了，几秒的时间，才笑了，
“没事，不用，我信得过你。”
霍砚挑了挑眉梢，没说什么。
显然有些意外。
宁瞿若见状，低下了头。
病房中安静的气氛，让他觉得非常的不自在，像是粘稠的蜂蜜，一层层，逐渐包裹住了他。
他随口道，
“我出去抽根烟。”
说着，他就从病床前走开了。
手刚刚放上病房的门把。
身后传来霍砚有些过于低沉的声音，
“阿若。”
宁瞿若的后背一僵。
一时间站在了原地，几秒的时间才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扭回过头，无所谓的口吻，
“怎么了？”
霍砚皱眉，声音带着几分冷淡，
“你姐姐知道你糟蹋自己的身体，会更不开心。”
男人说着，拥有轻轻拂过顾未眠头顶的发丝。
宁瞿若原本有些怔愣的神色，在看到霍砚手上的动作的时候，眉头再度紧紧蹙了起来。
他在霍砚再度看过来的前一秒转回过了头，
“我心里有数，只是这里的空气太闷了。”
顶级的医院，顶级的病房，空气自然不会闷到哪里去。
但是……
宁瞿若真的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这一次，不等霍砚再说什么，宁瞿若已经拉开门快步走出去了。
他叫了自己的司机去住院部的一楼小店买了一包烟。
拿到烟，宁瞿若找了个角落点着了慢慢抽了起来。
“咳咳！……咳！……”
闷闷的咳嗽从医院走廊的角落里传出来。
司机正要上前，就被宁瞿若的一个手势止住了。
男人靠着窗台，眼底黑沉一片，是挣扎的沉浮。
他一直都说霍砚恶心，对姐姐抱着邪恶的企图。
但其实……有企图的人，其实是他吧。
他仰头，眼睛看向天花板。
白色的灯光有些晃眼。
他却没闭上眼睛，就那么执着地看着。
心底是惶惶然。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的心思，迟早有一天会被察觉。
到时候，他也就算了，姐姐怎么办？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风吹得男人的身体已经冻僵了，他摩挲了一记自己的手臂，抬起疲惫的眼睛。
不远处，天边出现了一片鱼肚白。
天亮了……
宁瞿若揉了揉额头，脚步虚浮地回到了病房。
顾未眠依旧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时间并不以宁瞿若和霍砚等人意志为转移，距离医生给出的时限，已经过去了五分之一。
……
一晃眼，时间已经到了医生给出时限的五分之三。
而顾未眠依旧没有醒。
最黄金的可能时间已经过去了。
霍砚和宁瞿若两个人都已经三天没睡了。
加上之前顾未眠失踪，两个人一直找顾未眠。
差不多四天的时间里面，两个人加起来也就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眼睛充血到，整个眼白都是通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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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3 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