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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未眠看着这么多人兴师动众为她忙进忙出，实验室都差不多来了一次改装，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而男人的眼神……
虽然他声音很温柔，可是顾未眠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后背凉凉的，总觉得如果拒绝的话……可能会有不太好的下场呢，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
霍砚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乖了，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我先去迎一下陈医生，马上就回来。”
他转身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男人的脸色才彻底地冷了下来。
林至云站在电梯里感觉十分地尴尬。
明明知道霍砚现在的心情糟糕透顶……他刚刚怎么就脑子一抽跟着男人进了电梯？
简直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整个身体靠在了电梯墙壁上。
一直等到电梯门开，林至云吁了一口气。
霍砚似是没有注意到他。
看着男人推着轮椅出去，林至云整个人彻底松下来。
他小心的迈着步子，在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秒跑出了电梯，耳边忽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你说……敖启钧骗她去夜色，毁掉了她的屏幕厂，甚至要送她去坐牢，她为什么还是选择不说？”
林至云的脚步猛地刹住。
果果果然……沉默了十多个小时，他他他还是……躲不过这道送命题。
这一路上他心底早就已经准备了几十个备选答案。
但是好像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个死字。
他看着霍砚，破罐子破摔了，“如果哪一天顾小姐对你做了这些，而你说出真相可能会让顾小姐痛苦，你会怎么选？”
霍砚的眼眸骤然眯了起来，他冷冷地看着林至云。
林至云无所谓地回视男人。
几秒的时间，霍砚眼中那一点点的星光慢慢寂灭了。
他当然会选择……不说。
男人笑了，可是苦涩全渐渐浸透了他全身上下。
无论如何，就算是要他死，他也不希望顾未眠遭受一丁点儿的痛苦。
感情大概就是这么不可理喻的事情……
明知道她心底藏着另外一个人，他也宁愿自欺欺人当做那个人不存在。
即便是在这样的事实面前，他也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男人的心像是被人揉碎了，一点点浸入毒汁，每一根神经都在拉扯尖叫。
可是……只要她愿意留在他的身边，没有什么不能够忍受。
他敛了深沉眸色，推着轮椅走了出去。
……
实验室。
顾未眠看着霍砚离开，蹙眉看霍继安，“燕京到底出什么事了？”
霍继安做了一个拉上嘴巴的姿势。
霍砚可不准他‘乱说’。
顾未眠眯了眯眸子，嗤笑了一声。
她摘了手套，直接去了电梯。
霍继安愣了一下，他以为顾未眠会求他一求，谁知道顾未眠的动作那么利索。
他快步追上去，在电梯门关上前挤进了电梯。
“你干什么去？”
顾未眠挑了挑眉梢，“你不肯说，总有人肯说。”
霍继安郁闷地抿了一记唇瓣，“喂……我是真的不能说……真说了可能会被大哥给弄死啊。”
第850章 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