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坐在案前,怔怔的看着面前那张写着“囚”字的纸,脸色逐渐变得极为难看。
猛的,狠的一把抓住白纸,用力揉成一团,咬牙切齿低吼一声。
“陈肃!”
就在不久前,与奉北相邻河套地区传来紧急军情。
“奉北大军于南方集结,打着替皇帝肃清南方乱臣贼子的名号,欲行军南下!”
皇帝刚收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久久没有反应,直到刚刚才反应过来。
皇帝暴怒的样子将一众太监吓得跪地连连磕头。
老太监何启然更是不停呼道,“皇上息怒呀!”
皇帝毫无缘故的大笑起来,恨声道,“乱臣贼子?你就是最大的乱臣!”
皇帝忽然指着何启然,快步冲了下去,抡起拳头,狠狠的砸向何启然。
老太监祸从天降,被皇帝一拳打得头昏眼花。
何启然哭着求饶,“皇上,是老奴呀,老奴是何启然呀。”
皇帝已经如疯魔般,哪还能听得见何启然的声音,一心认准了眼前的人就是陈肃。
一拳接着一拳,拳拳到肉,何启然的那张老脸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血沾到皇帝的拳头上,又顺着手指滴下。
直到皇帝精疲力尽,气喘吁吁的跪坐在地上,才逐渐清醒过来。
忽然发现面前一个血人,吓了一跳,仔细一看,不由急道。
“大伴,你怎么了?!”
何启然奄奄一息,早就晕死过去,皇帝又向着周围其他太监宫女大声道。
“是谁将朕的大伴伤成这样!”
太监宫女匍匐在地,身子簌簌发抖。
皇帝气急怒道,“不说?不说!朕就把你们都砍了!”
太监宫女们谁敢胡说,只是哭泣着求饶。
……
牧阁
一道圣旨,撤下十万禁军。
陈修平面对四周无遮拦的院子,苦笑摇头,有些纳闷道。
“你说重修院子的银子,是王府出,还是皇帝给呢?”
隼部的人皆没有回话,陈修平也没指望他们回答。
这时,一名青衣众终于坚持不住,摇晃着身子摔倒在地。
陈修平一愣神,随即丢掉拍浪刀,走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青衣众,看着他浑身浴血的凄惨模样,愧疚之心大起。
“噗通”陈修平猛的跪下来。
接着“砰”的一声,额头鲜血淋漓。
青衣众仅剩五人!
皆是铁血铮铮的汉子,看着小主人的行为,不禁眼泪鼻涕齐流。
五名青衣众同时跪下,头磕得砰砰响,同时出言劝道。
“二公子,我们的命都是王府给的,为您去死,我们毫无怨言,我们不配您这样……”
陈修平的眼睛湿润,打断道,“共十三名青衣众随我入京,现在仅剩你们五人!八个在年前还和我打趣调笑的汉子,就这么没了……”
这时,奄奄一息的那名青衣众忽的伸出一只手,摸向陈修平的脸颊,耗尽全身的力气替他擦拭额头上的血迹,口中模糊道。
“二…二……二公子。”
陈修平睁大了眼睛,爆发出强烈的希望。
可接着他的手便垂落在地,嘴角的笑容永远定格。本来看见了一丝曙光,可谁曾想这竟然是他的最后一句话。
陈修平失神。
隼部的所有人全部抽出腰间双斧,“梆”双斧拍在一起,连拍三下!同时口中高呼。
“呜呼~呜呼~呜呼~”其声如泣如诉,哀人心神
这是隼部最高的致敬礼仪,从建立以来只用过一次,就是隼部前任统领阵亡的时候,按理来说,青衣众是没有资格受礼。
但这是隼部对他们的致敬!对烈士的敬佩!
陈修平过了好长一会儿才回神,一个一个的扶起哭诉的青衣众。
接着陈修平大笑,重新提起拍浪刀,胡乱的劈砍,如疯魔一般。
看似刀法杂乱,但现在已经连续劈出十七刀了!今天一早,他还只能劈出一刀。
刀锋似乎带着华光,看不清其
第十七章 两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