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牛牧野听到“砰”的一声重物坠地声响,还有哗啦的水声,以及伴随着马氏的惨叫。
牛牧野探头往下面瞧了眼,但见旁边的沟并不深,也就约摸两丈多高度,沟底是一条清澈的溪水,此时马氏便仰天摔在溪水里,浑身衣服已湿了大半,一时爬不起来。还在那里不住惨叫,也不知是否摔断了腿或胳膊。
两丈多是六米来高,大概两层楼的高度,正常跌落的话虽不至于摔死人,但受伤却是免不了的。这还是下面有溪水缓冲,溪水旁也大部分是松软泥土,不是坚硬的岩石,否则受伤会更重。
但即便如此,马氏也绝不好受。而且摔落下去时,脑袋还磕到了旁边的一块鹅卵石上,当即头破血流。不片刻,已是染红了溪水,瞧着颇为触目惊心,更让马氏吓的捂头不住乱叫。
瞧着马氏这般下场,牛牧野自是没半点同情,反而有种报仇的痛快感。谁叫这泼妇以前抽鞭打他,现在又还准备卖他,让他不得不选择现在白天提前冒险离开。
若没这泼妇打乱他的计划,他等到深夜所有人入睡后再离开,必是安安稳稳,也能很从容离开,现在就必须冒些险了。
后面正在追赶牛车的孙守仁眼见马氏被甩下车去,掉进旁边沟壑,立即不由吓的大叫一声,一边高喊着马氏,一边再提快了些速度。从他的位置尚看不到这条沟的深度,自是觉着马氏生死不知。
牛牧野瞧了眼马氏后,便没再多留,又立即转头奔跑而去。不过他这回并没再多着急,反而放慢了些速度,留心观察两边地貌。
马氏被摔下沟去,等孙守仁赶过去后,必然是要先下沟救马氏,自然顾不得再来追他,他也就不必那么着急狂奔了。
奔跑一阵儿,他预估孙守仁赶到刚才位置后,还回头瞧了眼。果然瞧到孙守仁正在想办法下沟去救马氏,确实已放弃来追他。这种时候,自然是人更重要。
孙守仁就只是个寻常乡下农夫,可没那么狠辣果决,做不到可以不顾马氏,先来追牛。
牛牧野这回跑出大概不到百米,忽然瞧到路旁的草地上有块棱角尖锐的大石,便停了下来,拉着车拐向那颗大石。
此时他倒是距逃开孙守仁还没多远,间隔也就大概百来米。不过孙守仁此时已下沟去救马氏了,一时半会儿绝对上不来,怕是少说也得耽误半个小时以上,甚至一两个小时也有可能。
这便给牛牧野留出了充裕的时间,可以想办法先解开身上挂着的牛车。否则拉着这辆车逃跑,不但凭添负担,也很难钻进什么林木中去躲藏,很容易就会被卡住。
拐到大石旁后,牛牧野但见这块大石高度差不多与他齐平,不过整体只有他大概半头牛身大,上面寸草不生,颇有些怪石嶙峋。
牛牧野绕着这颗棱角尖锐的大石转了转,找到个合适的棱角处,便仰头凑过去脖子,用那处棱角去磨牛轭下系的绳子。只要把绳子磨断,他就能摆脱后面挂的牛车。
牛轭下所系的绳索倒也不是太粗,比大姆指略粗一些,质量也不是太好,就是寻常编织的草绳。
这条绳索主要是用来防止牛轭从牛脖颈上滑脱,着力处全在上面的牛轭上,所以确实也不需要太好的绳索。偶尔用段时间断开的话,就重新打结接续上,或是换一条,也不费什么事。
孙家毕竟也不富裕,能省则省,牛轭上不需用到什么好绳子。不过现在也正好方便了牛牧野,他凑着那条怪石棱角磨了二十来下后,再把牛轭顶在石头上用力一挣,下面的绳索立断。
不过在磨绳索的过程中,却是也不免磨到他脖颈肉。好在他这身牛皮够厚,却是并未磨破,也就吃痛了几下。对他来说,自是无甚要紧。只吃这点儿痛,也完全值。
但磨断牛轭下的绳索却并不算完,他此时牛鼻子上的缰绳为了赶车方便,也是被倒牵在后面,能让孙守仁执绳催赶。孙守仁之前下车解手时,把缰绳顺手绑在了左边车辕上。
不过孙守仁以为只是临时下车解手,耽误不了多
第六十七章 磨断绳索脱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