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宇文长乐一脸哔了狗的表情,西月靳宸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质子为什么不能随便杀?!反正是别国的人,就算是皇子又能怎么样?谁让他惹恼了本宫,本宫砍了就砍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听到这话,宇文长乐终于转过头来,上上下下地将他打量了一遍,尔后摇摇头,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可救药的表情,却是没有搭理他。
先前听西月靳宸提及摄政王,她还以为太子殿下少年老成,虽然比不及那些老谋深算的狐狸,但多多少少也该有些城府,就像他方才对着东方毓秀劈头盖脸的那顿斥骂,纵然蛮横凌厉了些,却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可现在,一句“砍了就砍了”,说得那般盛气凌人,理所当然……宇文长乐这才陡然醒悟过来,眼前这个残暴酷厉的太子殿下,即便生长于争权夺势的漩涡中心,可终究还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受尽千恩万宠,早就养成了为所欲为的乖张脾性,再加上这个年纪独有的叛逆与嚣张,自然是横冲直撞,不管不顾。
大概在他的观念里头,就算捅破了天,也一样会有人跟在屁股后头忙前忙后地替他收拾烂摊子。
所以,除了他招惹不起的那几个人,比如陛下,比如摄政王……其他那些屈居其下,对他俯首称臣的人,西月靳宸自是不会放在眼里,更不会在意他们的生死,哪怕太傅成天对着他耳提面命苦口婆心地劝慰,只怕太子殿下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听不进半句教诲。
但是,不管太子有多生气,东方毓秀确实不能杀!
抬眸瞅了眼摄政王,对方依然目不斜视,闲宁雅致地对着棋盘落子,画面美好得像是跟他们处在迥然不同的两个世界……轻抽了一下眼角,见着这只貌美如花的摄政王是指望不上了,宇文长乐只好亲自出面。
擦肩走过太子的身侧,宇文长乐径直走到东方毓秀的跟前,继而微挑眉梢,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问道。
“你是真的想死吗?”
闻言,东方毓秀抬起头,目光自下而上从她那肥硕的身躯上缓缓掠过,最后对上了那双几乎眯成了两道细缝的眼睛。
轻启薄唇,东方毓秀眸光清丽,坦然道。
“不想。”
话音落下,宇文长乐那双半眯着的眼睛顿时眯得更深了,在眼部脂肪的挤压之下,像是闭着眼睛一样,叫人完全看不见她的瞳眸,更是无从探究她的想法。
“如果……我说我可以救你,是不是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闻得此言,东方毓秀不由沉默了一阵,一时之间猜不透她是什么意图。
勾起嘴角,宇文长乐等了片刻,见他没有回话,不由轻嗤了一声,面露不屑。
“连这点儿求生的欲望都没有,还想别人帮你,会不会太想当然了一点?你以为你的那张脸,真的有那么值钱,可以换来本小姐对你的无限迁就和庇护吗?”
东方毓秀这才开口反问了一句。
“那你想怎么样?”
宇文长乐笑了一笑,道。
“答应本小姐三个条件,本小姐就帮你这一次,如何?”
“什么条件?”
“这个么……暂时还没有想好,不过,不管本小姐让你干什么,你都必须立刻马上执行,不能有任何的异议,比如……让你在大街上当着所有路人的面,跳脱衣舞什么的,你能做得到吗?”
话音落下,东方毓秀脸色微变,俊秀的眉眼间随之浮上了几许羞恼的神色。
“你——!”
挑了挑眉梢,宇文长乐笑着扯起嘴角,缓缓睁开了眼睛,灰褐色的瞳眸之中带着三分戏谑,两分挑衅,还有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嗯?做不到吗?是不是在你眼里……比起活着,面子什么的要来得更重要一些?”
通常说来,当一个人受尽了欺压却依然不肯死,哪怕是不折手段也要苟且偷生地活着,那么这样的人大致上可以分为两种——
一种是贪生怕死的无胆鼠辈,而另一种,则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枭雄之才。
如果说东方毓秀能够答应她提出的这种屈辱到了极点的条件,很显然,以他的胆识和心智,必然是后一种。
可如果
23让你跳艳舞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