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利弊之下,还是准备将画像贴在床头。
如果就贴在床头,那会离她睡觉的身体很近,一抬眼就能看到唐鹤涵。所以,水翎羽赤脚站在了床上,画像就能贴在更高的位置,离她也会很远。
可是晚上的时候,水翎羽还是做了噩梦。
她的噩梦从来只有一个,唐鹤涵。
梦里,她就像是在簸荡的船上,海浪不断拍打,使她摇摇欲坠,随时都能坠入那黑暗的海域中。
她哭着,想推开身上的强壮身躯,可是根本就徒劳,将她撞击地支离破碎。
男人的粗喘低吼和她的痛苦的哭泣缠绕在一起,耳边的撞击声和拍打声的节奏紧密而快速,强劲有力的可怕。
水翎羽难耐地睁开眼,便对上那双深邃危险的黑眸——
“啊!”水翎羽身体颤了下,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那熟悉的天花板,还有室内淡淡的昏黄灯光。
她的额角上都有细密的汗珠,急促的呼吸在看清自己的处境后缓缓平复。
坐起身,猛然想起那张画像,转脸抬眼,唐鹤涵的模样赫然摄心。
都好久没有做过这样的噩梦了,哪怕那时在国外的每一天都没有过这样的让她心神不宁的梦。
那种事情为什么又出现在梦里?想来是这张画的缘故。
水翎羽又躺回床上。她必须要适应不是么?要不然就会天天做噩梦,画像又不能拿下来……
水翎羽白天在独当一面画画,旁边站着成默。
“小羽,人物画像,背景很重要,背景和人物一样都是千变万化的,要相互衬托,相得益彰才好。要不然就会有画蛇添足之感。”
“我人物背景画得不多。”
“野外写生过么?”
“以前读书的时候有。后来工作了就没有去过。”现在自己更没有那个心思了。
“那我今天带你出去,不要总是待在家里。这世上最好的画家是大自然,身临其境才受益颇多。”成默说。
“好。”水翎羽赞同。
人一旦找到了目标,总是会毫不犹豫地做着应该做的事。
成默没有立刻动身,而是看着水翎羽,说:“叔叔帮你离开这里,好么?”
水翎羽一愣,收拾画具的动作一顿,转过脸,不甚理解地看着成默:“叔叔?”
“我只是说说。”成默笑笑,就去收拾东西了。
让水翎羽天天生活在野外,那是不实际的,他也不舍得。最主要的是,水翎羽不会留安落心不顾。
可是他又想试试唐鹤涵到底会做到什么地步?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就算知道一点点,也是好的……
成默做了决定之后,水翎羽就去和司机说了声。成默站在店内远远地看了过去,司机脸上倒是没有多少犹豫,看来唐鹤涵没有丧心病狂到扼杀水翎羽自由的地步。
当然,只要别想着逃离他就行。
成默脸上冷冷的,最后和水翎羽一起坐上了司机的车。
去的地方成默熟悉,司机不熟悉。
进了山里,穿过树林的时候司机都是跟着的。
二百二十九章:我只是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