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熙拉着林九叙一头冲进他俩们那间房,好像一个皮球一般直接滚进了木制的房门:“景泽!景泽!”他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感觉,就是景泽恐怕是打算死了的。
倘非如此,为何要弄昏他们二人呢?若是想擒,三人合力岂不事倍功半;若是想杀,他们二人也不会强拦着;只有求死,他和林九叙才不会旁观。
房间烛火摇曳,叶时熙看见江景泰就站在桌子的边上!景泰背影高大,看起来就好似横亘在眼前的一座高山。
叶时熙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林九叙轻轻将叶时熙拉到了自己身后。叶时熙扯着林九叙,露出一只眼睛偷看。
江景泰听见了声音,转身回过头来。他这么一侧身,便漏出了另一个人。
江景泽正坐在江景泰的身前,头发散着,光滑柔顺,乌龙的发瀑布一般垂落下来。他的面颊依然白皙,眼角带媚,唇色红润,脖颈纤细并且修长。江景泽一手的手腕搭在桌上,手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白纱布。
&叶时熙从江景泽身后探出头来,“这是咋回事啊?”见江景泽没事,好好地坐在那,叶时熙一颗心终于是放下了。他怕看见鲜血,尤其是从友人身体中流出的带着温的鲜血。
江景泽的嘴唇轻启,说:“好像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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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泽说:“景泰说杨满庭并非被他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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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是杨满庭,莫友之,史敬之,江隐之,这三人,也都与他无关。”
叶时熙沉默了,不知该不该信。
&江景泰的魔气此刻似乎并没发作,他耷拉着脑袋,并且压低了声音说:“事情并非如你们所想那般。”
见对方一副打算长篇大论的样子,叶时熙走过去扯过一张板凳坐下,问:“那真相究竟是什么?”他坐在了林九叙的腿边,距离两兄弟有一段距离。
&从入魔说起。”江景泰将双手置于膝上,十指交叉着用力绞在了一起,“在堕入魔道时,人会有所察觉。堤坝溃决,洪流奔腾,像在梦境当中一样,比真实的人生要愉悦。”
&了魔之后呢?”
&收到了一封书信,说魔也能变回常人……”
&不是写,杀死五位生辰八字为八字全阴的人,并且姓名五行需要相生,而后将每个人的一部分肢体放在法阵中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人身,发动法阵,魔气便能从施术者身上转移到阵中的“死人”身上?”
&江景泰吓了一大跳,两边肩膀缩了一缩,“不是……哪有……哪有那么可怕的信……”
叶时熙用手指敲了几下桌子:“那到底写什么……?”
&是,寻到五位生辰八字为八字全阴的人,姓名五行需要相生,而后生饮五人的血,同时喝符水,但之间的间隔越短越好。饮过最后一口,几天之内,魔气便会从饮血者身上褪干净了。”
&叶时熙看了林九叙一眼,“这也差得太多了吧?”
林九叙皱皱眉,继续追问信的细节:“五个人的名字也是神秘人给你的?杨满庭、莫友之、史敬之、江隐之、林……林九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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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看到的信,内容并非如此,而是必须杀这五人,并用尸块拼凑人身。”
江景泰的脖子一缩:“没……没有的……”
&那纸的背面还有你的字迹,写着:”
&我是用空白纸写的……我拿走了原先的信。”
&续。”
&晨,我到江隐之的房间,把他迷晕,割掌取血。接着就去了杨满庭那边,一切也是十分顺利。我逃出了江家……当天晚上,我跟着莫友之,并且趁其不备,一个手刀劈在他的颈间,也取了他的血,而后将他背到了一个破庙里……第三天的晚上,我又打听到史敬之在花柳巷,夜半迷晕二人,干了同样的事。接着……就是今天,我跟着林九叙来到这里,取血之后却发现是景泽……于是我就没走,等景泽醒来了。”
叶时熙的声音十分冰冷,“除了景泽,前边四个人都死了。”这个时间还是有可能的。四家管辖区域不同,彼此之间距离却不算远,都比较靠近交界处。
&我真的不知道……”
叶时熙盯着对方看了好半天,他的经验告诉他对方没
30.势不并立(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