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纯知道这天江景怀放假,且由于对方约定的地点是体育馆,他特意穿了一套休闲的运动装出来。
会约在体育馆,赵纯并不觉得奇怪,因为江景怀是个喜欢锻炼的。
“好久不见。”赵纯暖暖笑着,浑身带着喜气,快步走向场中那个冷峻的男人,“我听说你……”
“碰”!话音未落,他的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这一拳可不轻,赵纯的身体倾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他捂着半边脸,又是委屈又是不解,又是愤怒又是痛苦,抬眸唉声:“景怀,你怎么打人啊?”
这么大个见面礼,他承受不起;而且,打得还这么重,他也是有脾气的啊。
气氛凝滞住。江景怀并没有回答,而是低下头,深邃漆黑的眸子俯视他,淡淡道:“起来,我们打一架。”
赵纯快哭了,脑子糊里糊涂的,“我说哥,你可是练家子,我不是你的对手。你这不是欺负我吗?”
“我让你起来。”江景怀面色愈沉,冷硬着声音。
他的气场实在是太过摄人了,赵纯的身体颤了颤,终于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来真的。
他从地上爬起来,平日里那张俊秀的脸绷起。
“你先。”江景怀挑了挑眉,出声道。
就是这样一幅从小到大都压他一筹的样子,还不说清楚!一见面就打人!赵纯的胸膛中升腾起一股怒火,熊熊燃烧。他捏紧拳头,攻击过去,可是江景怀只是轻轻一偏身,就躲过了他的攻击。
江景怀一个回旋踢踢了过去,赵纯狼狈地跪倒在地,骨头在隐隐作痛,额头冷汗涔涔。
“站起来,继续。”他低沉清淡的声音。
赵纯紧咬着牙关,瞪圆眼睛,不服输地站了起来,一场男人间的较量正式开始。
赵纯虽然不是当兵的,可也是个男人,打架谁不会,靠的是蛮力。可最后,赵纯还是被打得呼哧呼哧,在地上爬不起来,遍体鳞伤,每根骨头都疼。
江景怀虽然没倒,可同样也是大汗淋漓。
这样打一架,浑身舒畅了不少。痛快,非常痛快!
“景怀,我没惹你吧。”赵纯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被打得肯定红了,“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你手下的兵训练了?”
江景怀抿了抿薄唇,掏出一根烟点绕,吸了口又缓缓吐出。
他的目光很幽远,看着远方:“田桑桑,你认识她吗?”
赵纯呼吸一滞,猛地抬眼看他。
“他是我的妻子。”
“什么?”赵纯有片刻的眩晕,他快速地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瞬间仿佛什么都明白了。
“我们已经有了儿子,已经结婚了,已经同床共枕。”
赵纯的睫毛颤了颤,茫然的眼里闪过一抹痛色,干涩的嘴唇动了动:“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没有想过……”他讷讷。
“不管你知不知道,不管你有没有想过,我都不允许。”
“这件事到此为止。”江景怀摁断烟头,伸手把他拉了起来,眸光沉沉:“我们还是朋友。适可而止。”
“对不起。”赵纯依旧没有回神,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江景怀拍了拍他的肩膀,拿上自己的外套披在肩头,慢慢地走出体育馆。
等他一走,赵纯立刻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他苍白着脸,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姐夫。”季瑶儿乖巧地上前,轻声:“我就是来问问,那个水老师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这件事谁对谁错,结果就是谁胜谁赢。你心里不清楚?”陆迟喝了口茶,轻飘飘看她。
季瑶儿被他看得心虚,不甘地开口:“可那个田桑桑太过分了,把水老师打成那样。”
“不过一个水老师,你先管好你自己。这几天可能会有人来找你调查水莲的事情,你把责任都推给水莲。水莲是一定不能在军区里待了。这次我也帮不了你,必须给大家伙一个交代。”
“为什么?”季瑶儿不解气:“水老师她是为了帮我才……凭什么她就要被开除,田桑桑却……”她倒不是为水莲抱不平,只是田桑桑没受到惩罚,真是恨啊!
300 朋友妻,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