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知,拥抱谷物与丰饶的德米特里,并庇护步入黄昏的祂恢复朝阳初升的荣光,已在下层界无数时空掀起滔天巨浪。尊敬的夜咏者,拥有夜晚循环的你现在或许还懵然不知,你的光辉日益吸引失落于时光长河里的永生神灵。甚至连被众神驱逐坠落黑暗虚空的野兽,也听闻你的名声,故意设下挂满香饵的鱼钩,引诱你进入破碎的位面。”
尽管被秩序之怒的惩罚锁链囚禁,权柄的宝石也被褫夺,海普诺斯依然侃侃而谈,看不出落入下风的窘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古老的睡神才是真正的赢家。
“忘记了,你们来自光辉永耀的上层界,而且出身于同一个神系,肯定有不为人知的隐秘渠道。尽管卢弥纳埃尔主导的黎明之灾将黑暗诸神打落不朽的坐席,失去大部分永生者眷属而挫败的夜女神被迫退隐,却趁机吞没融合你们的神职,完全主导黑暗原力。她的神威已经不下伟大之鹰,毫不顾忌闪电鞭的权能。”夜咏者以黑水渊面升起的浮岛为座,俯视着被缚的海普诺斯。
古老的睡神在短暂的瞬间,露出错愕和惊疑间接肯定位面领主的‘猜测’,祂恢复平静:“母神和第三代神庭的永生者不同,并不依赖凡人的信仰,祂不是原力的囚徒,而是原力的主宰。”
“失落者与叛逆之间能找到共同语言,因为祂们有相同的敌人。尊敬的海普诺斯殿下,能让您放下岁月也无法洗净的仇恨,与敌人握手言和,必定是大到难以舍弃和无视的利益。据我所知,在下层界的黑暗虚空,被永沦深渊恶魔领主和巴托地狱的大魔鬼联手打击而疲于奔命的卢弥纳埃尔,如同流窜作案的抢匪和劫盗,除了收藏在身体隐秘部位的破碎国度,并没有多少丰厚的积蓄。你们竟然达成默契,莫非你已经知道祂的秘密?那么我就不能留下你了,尤其是伟大之鹰的目光穿透无数时空断层,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夜咏者在呼吸之间,转换为执政官的形态,尽管不是与野兽在虚空战斗时展现的完全体,数十倍飙升的神威依然压的海普诺斯无法动弹。
‘太强了,真的太强了。在独自掌控的世界,尽管所有权被稀释到很低的程度,依然拥有超越主神之上的威能。即便是跨出世界,在黑暗虚空托起位面飞翔的伟大之鹰,没有掌握粉碎时空的闪电鞭,都不会是祂的对手。下层界没落位面崛起的黑暗领主,婴儿般稚嫩的永生者,谁在眷顾着你走到这一步,你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古老的睡神在漫长的岁月里,见识过很多来自下界的不朽者,祂们无一例外都对永生神灵的谱系知之不详,在上层界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光辉闪耀过后,慢慢地没落成为普通的不起眼的路边石子。
二十二根黑绸似的飘带从黑暗执政官的脑后延伸而出,本体是夜咏者编织夜幕的头发,无孔不入地穿过秩序锁链,在锃亮的不朽者的盔甲寻找稍纵即逝的破绽和弱点。
从头到脚流淌黄金荣耀的海普诺斯,蓦地发现攫取自位面领主的光辉,转化而成的神力不受控制地爆发,曾经因枯竭的本源而干涸的河床洪水泛滥,奔腾着摧毁一切的泥石流,不但混浊污染自己的神力,而且还使固化的战争形态趋近某种野兽似的扭曲。
神性的蛾翅染上不祥的灰色雾霾,来自黑暗领域的积尸气在上面刻印死亡的符记,暗黄色的鳞粉不由自主地剥落,斑斓的颜色渐渐褪尽流光溢彩的本质,留下薄如蚕翼的透明皮膜。
“可恶的夜咏者,休想使我再次屈服在你的权柄之下。”古老的睡神收起失色的蛾翅,抱住膝盖,神躯团成圆润的球体,三十枚月相形成外围的防线,屡屡击退黑暗执政官的试探攻击。
“来自上层界的不朽者都是如出一辙的应对,噩运与灾难的号角固然如此,甚至连你也无法避免使用星界堡垒式全领域防卫姿态。卢弥纳埃尔用恶魔领主囚禁时间的次元壁垒,而是则是操控局部领域时间异常流速的月相循环,莫非你不知道,这种防护有重大的隐患以及无法避免的弊端。”
全力压制不朽之躯内部的神力乱流,无暇他顾的海普诺斯对自己的防护有足够的自信,光辉之主重整神系掀起的黎明之灾,黑夜的眷属都被新神驱逐殆尽,却没有多少当场击杀,就是凭借这种完美无缺的星体形态,类似微缩的位面世界。
“既然你如此无视我伸出的友善之手,那么先
第一百九十七章冥府利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