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炮楼修得好,目的在炸掉
在这样的心理活动下,葛世源,他要把这个万恶的鬼子碉堡,就要祸害老百姓、阻挠抗战胜利的碉堡,“修建”得好好的了。
葛世源修建着鬼子的炮楼,在他的手下面,一块块的土坯间,他,小心地留着缝,只是,那缝隙,要在他的悄无声息、鬼子毫无知晓的情况下,大小到了一震就开裂的程度。
他也一如往常的施展着他的技艺,也在缝隙里喝着黏泥,只是所喝的黏泥,量少,尤其在外墙,仅仅一铲,也沒用力的砸实在,只是填上缝隙而已。
这样的喝泥,内外的墙体,仍然的漂亮。
但,已经是外强中干了。
有句话,有的人死在自己的手心里,鬼子就不想想,自己防御和打击的敌人的碉堡,竟然是自己的敌人來建造,尤其是建造自己碉堡的敌人,还是一个建筑的高手,那样子的后果,是怎么的一个样的,只有阎王爷知道了。
还有那土坯之间的咬合,葛世源是一律的顺压,顺压的直接后果,就是土坯,彼此之间的不咬合,不配合,不借力,这样的房墙,就成了纸扎的灯笼了。
尤其是每层楼的横板,才是要命的关键。
按照建筑力学的规定,即使木质的楼板,也要在压墙的地方,砌上单独的垛子,來承受单独的压力,再形成整体的合力,这样的房子,才坚固、牢固。
葛世源直接地把原木当楼板,横在了土坯上。
那原木,葛世源可是不舍得给他一厚片一厚片的锯成板,那是该死的鬼子,从人家好端端的房子上拆下來的房梁,过不多久,还要用这些原木,修建新的房子,再把流浪四方,讨饭为生的那几家,才找回來,继续人家的平常生活。
葛世源现在已经是一名八路军战士了,八路军,最讲究的就是为老百姓沒福利,就是为让人民过上安逸的生活。
这样的据点,再让垒这据点的葛世源去摧毁,那才是一篇绝妙的文章。
葛世源见石楞子向自己点头示意,就向身后一挥手,然后,腰一哈,向碉堡的底跟,摸去了。
他的身后,是同样哈着腰的八路军,不过,这几个八路军,每个人的胳膊弯里,全都夹裹着一包炸药。
这几个爆破手,个个出身不一般,全都是张华杰训练出來的工兵级的人物。
张华杰是公安局长,这个公安局长的出身、背景,同样的不一般。黄埔军校,六期,工兵学科,专修的就是军事工程,挖战壕,擂碉堡,专家里手,尤其是他的爆破,可是得到了真传,自然的,他的这些不间断培训出來的徒弟,炸这样的土碉堡,那已经是绰绰有余的小菜一碟了。
西河村的秋天的夜,是那样的平静
湛蓝的天空,繁星璀璨,地面上,刮着小风,送來了庄稼的味香,蟋蟀悠扬的吟唱着,完美地合着青蛙的高歌,也掩饰着葛世源几个人匍匐前进的声响。
秋天的夜,也是这样的奇怪,天上,蓝空,是那样的明亮,而地上,却是那样的漆黑。
石楞子努力地睁大眼珠,拧着神,寻找着葛世源几个人前进的程度,但那是徒劳的,湛蓝的黑空下,地面一片黝黑,夜,掩饰去了眼前的一切。
微山湖边的秋夜,就是这样的奇怪。
石楞子,此刻,顾不得抱怨老天爷,只是把眼睛睁得再大些,把耳朵张得再往前一些,满心思的就是想看到、想听到,葛世源他们送炸药包到鬼子据点的墙的情况。
万事开头难,可不能在这样的地方,对付这样的碉堡,出现不该出现的问題,那样的话,全湖西强攻鬼子碉堡的势头,就要打折了。
石楞子正着急的时候,不远处的黑夜里,传來了两声山楂子鸟的鸣叫,一长一短,重复了两次。
黑暗中,石楞子的嘴巴子一下子裂开,在心里,开满了欢乐的鲜花。
这两声山楂子鸟的翠鸣,石楞子听得真真的,那是从葛世源的嘴里发出來的。
两声鸟鸣,是他们事先前的约定。第一声鸟鸣,是说,他们已经摸到了鬼子碉堡的底下,安然。第二声鸟鸣,是说,他们找到了碉堡横版的主梁所在的位置。
主梁是碉堡的重心着力点。
前面说过
第二十一节炮楼修得好,目的在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