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黎山横亘在天地之间。云雾环绕在山峰中飘荡,薄雾偶尔挂在山间的草亭上,远远望去,如纱似帐,好似有神人居住的人间仙境。风吹过,雾渐行渐远,隐入天际,天也变得诗意朦胧了。
今日晨起的浓雾不比以往,从山脚下顺着山路眺望,十步之外,用青石铺成的山路已不辨踪迹。
要是早起遇到大雨大雾这种天气,那上山的路本来就又高又陡,一不留神就有踩空的危险。要是不小心从山上掉下去,无论是否被摔死,最终的结果那就只有喂山里野兽的份了。
故而无论是世代居住在山下的樵夫猎人,还是山上那青黎派中的门人弟子,遇到这种天气都不会轻易上下山。
忽一阵疾风卷过,呈现在眼前的是那巍峨的青黎山主峰天龙峰,这山峰仿佛直插天际,从山脚下向上仰望,叫人有股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此时天龙峰悄悄露出山巅,此时抬头就会发现玉霄宫的金顶好似变成了银顶,犹如冰封雪掩。玉霄宫便位于这山巅之上,与漫天大雾混搅在一起。宫观殿阙依山偎岭,卓然大观。
东方的天边渐渐泛起一片朝阳,随着晨起的凉风,早起的鸟儿翩翩起舞,发出清脆的叫声。从青黎山山峰一角望去,只见周边环山遍布,各处山林葱葱,还有瀑布奇石,飞禽鸟兽,可真叫人流连忘返。
很快山上传来清澈的钟声,悠长的钟声环绕着天龙峰,远远望去,看着颇有一股微妙的感触。
顺着钟声,越过蜿蜒曲折,层层叠叠的石阶,登上天龙峰,玉霄宫便映入眼帘。
青黎派弟子五更起身,风雨无阻。每日晨练功法,修习早课,扫地打水,烧火做饭,一应上下,俨然有序。
在玉霄宫前有一处空地,百余道挪移的身影,近看些发现这些人有男有女,年纪不一。小的估摸只有七八岁,大的竟也有四、五十岁。众人身穿多为单一颜色的长衫,操习练武时快时慢,犹如天上的风云变幻一般奥妙无穷,让人不可琢磨。
顺着青石路往里面走,玉霄宫主殿内二十几人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并开分坐两排,手持经书一起念诵,看样子是在做早课。
中间便是主持道人,只见他盘坐在蒲团上眼神微闭,双手合十,嘴里也低声背诵着经文。
良久,一声鸣钟敲响,一健硕的道人度步而来,向着空地上操练的众人作揖行礼,而众人同时停止操练回礼。
那道人行礼之后,回头便走。其余的众人也不在操练,不约而同的离开,开始各行其是。
主殿内,只留下以先前早课的老道人依然盘坐,两眼闭合,好似熟睡一般。嘴里呓语般嘟囔着:“该回来了…回来了…”
身旁侍候的道童侍从竖起耳朵,好奇的详听掌门的碎语。不时视角转向殿外,见天和日暖,万里无云,不禁诧异。自言自语不解道:“回来?谁回来了,等谁呢?”
…………
青黎山往北走一百二十里,有一座城市名叫“陵城,是方圆百里内最大也是最繁华的。
今日天才蒙蒙亮,城东的一家普通客栈里走出一老两小三个身影。他们一早就收拾好衣装盘缠,似急似缓的上了路途,朝北边的青黎山赶去。
那老者头戴斗笠,身着深色衣装,看年纪当有五十岁左右,身形修长,双眼清澈有神,如二十岁的年轻人一般精神。而此人便是青黎派第九代弟子,当今青黎派掌门赤霄真人房龄逊的亲传弟子,名叫秦拾遗,道号玉阶子。
秦拾遗是青黎派的第九代弟子,修为也是同辈弟子中最高深的。可不知为何,两年前的一天,他拜辞了恩师,连夜下了青黎山。
这两年来他音讯全无,青黎派中同门弟子无不疑惑,想着询问掌门,无奈赤霄真人对此事含糊其词,回答的模凌两可。众人碍于他是掌门的情面,不好细究,之后就成为了青黎派一大密谈。
话说在当日出走前,那秦拾遗和师傅房龄逊在后山“妄心台”论道时,问道:“师傅,不知是何时,弟子总是在重复做同一个梦,醒来时那内容却已经浑然忘记,只留有几张模糊的情景。“
房龄逊说道:“哦,你既然已经忘记梦中的内容,那又怎么知道是那个重复的梦呢?”
秦拾遗不敢撒谎,如实道来:“那是一种感
第1章 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