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玉认识这辆车,正是刘建南的座驾,这小子來干什么,正在他疑惑之际,只见刘建南下了车,殷勤的打开车门,下來的却不是代萌,而是一个穿着不俗、干净利落的老头。
老头个头不高,身形消瘦,棱角分明的五官,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帅小伙,不用说应该是刘建南的养父,王宝玉思忖着,见二人走进了卦馆,连忙坐直了身子,一定使出全身解数好好赚上一笔,也算是为新年讨个彩头。
“宝玉,这是我父亲,王怀庄。”刘建南介绍道。
“王老先生,幸会幸会。”王宝玉客气的握手,王怀庄上下打量着王宝玉,眉毛一挑,眼神中闪过一丝的疑惑,很和气的笑了笑,随即跟刘建南一道坐了下來。
王宝玉起身给倒了一杯茶放在王怀庄的跟前,刘建南则免了,这小子毛病太多,卦馆可沒有医用蒸馏水供他挥霍,老者轻轻抿了一口茶,眼神还是在王宝玉的身上扫來扫去。
王宝玉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很干净,而且今天肯定洗过脸的,也就沒多想,坐下來问道:“老先生,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听建南说,您是一个预测大师,我这才从美利坚赶來,一则看看未來的儿媳妇,再就是希望能找到我的亲儿子。”王怀庄道。
“嘿嘿,您未來的儿媳妇我认识,那是一脸的旺夫相,品行端正,选择她错不了的。”王宝玉笑道。
“我的眼光当然错不了,嘿嘿。”刘建南也跟着傻笑。
“我相信建南的眼光。”王怀庄笑着点头道,又说:“想必我的故事,您也听建南说过,还是想麻烦您帮着算算,我那个失去音信的儿子,究竟在何方。”
“怎么沒登个广告找找啊。”王宝玉问道。
“实不相瞒,以我现在的资产,如果登广告寻亲,怕是來冒充的人都应付不过來。”王怀庄道。
王宝玉想想也对,谁不想给一个资产几十亿的人当儿子啊,那要少奋斗多少年,一辈子足可以丰衣足食,逍遥快活。
“老人家,那就说说你儿子的情况吧。”王宝玉问道。
“唉,失散多年了,长相肯定是变了,但一定很俊。”王怀庄老先生喃喃道。
“请问他贵庚几何,最好有生辰八字。”王宝玉对长相不感兴趣,他想要的跟预测有关的信息。
“他是属马的,今年四十六岁吧,五月初五卯时生,腰上还有一块胎记,性格打小就稳重,从不打架骂人。”想到伤心处,王怀庄眼角流出了泪水,刘建南连忙递过纸巾。
王宝玉捋了捋袖子,拿出阮市长给的金笔,很是像模像样的排好了八字,半晌之后,王宝玉大致看明白了,开口道:“从八字上看,命里金多,长相确实不错,人品也厚道,他应该有一个儿子。”
“这么说,我有孙孙了。”王怀庄激动道。
大惊小怪,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失散这么多年,搞不好都已经有了个大家族了,王宝玉暗自嘲笑王怀庄,继续分析着此人的八字,忽然,他看出了端倪,此人金旺而命中火弱,应该在二十四岁那年死了。
王怀庄老人既然是來寻亲的,王宝玉想了想还是沒直接说破此事,换了个说法,婉转的问道:“老人家,如果找不到儿子,你有什么打算啊。”
“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找到他。”王怀庄坚定道。
“你们是怎么分离的啊。”王宝玉好奇的问道。
“我是山东人,媳妇早早走了,因为那年闹饥荒,就领着儿子闯关东,结果路上就走散了,一直也沒找到,后來找了个日本遗孀的女儿,就去了日本,之后又辗转去了美国,条件稍微好些后,我便倾注大量的心血寻找儿子,可是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这个儿子是我心底长久的痛,如果找不到,我死不瞑目。”王怀庄颇为动容的说道。
“您是怎么确定他应该就在平川市的范围内啊。”王宝玉问道。
“就是在这里走散的,他那时刚五岁,应该不会离开这里的,多半被好心人收养了。”王怀庄道。
此人的命运跟自己倒是有几分相似,王宝玉不由的问道:“他叫什么名字啊,或许现在早已经改了名字,那就不好找了。”
1772 当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