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姚辰逸自伯父姚启邦惨死,慕容燕亡命而逃,至今生死不知、下落不明之后。自是与其生父姚启伦分道扬镳,泾渭分明,算是恩断义绝了。
终日借酒浇愁,食怨度日。冠玉面容竟是消瘦甚是,儒雅笑容,深埋悠风,再无一丝。(城门吏)一职,也愤然辞去,以酒为陪,依恨相伴。
浑噩虚度了半岁光景,今朝却是归府而去。
张芷兰更是可怜,自从当日卧病不起,短短半岁光景,竟是,当初的富态面容,早已瘦如枯槁,曾经的润白肤色,如今却是病骨支离。
叫人心酸不已,嘘叹连连。
“翠儿,翠儿?”
张芷兰吃力的呼出几声脆弱的声线,见翠儿并无动静。便自行吃力的勉强想爬起恶病缠体的身子,欲要起床。爬了几次,却是力不从心,虚汗淋漓。吃力的喘了几口粗气,歇息了大半晌。勉强再爬。却是身子踉跄一晃,从病床之上重重的摔将下来,跌落于地。
姚辰逸迈进府门,自来探视母亲。刚到厢房边处,听到房内动静,急忙奔进厢房,乍见母亲如今因恨病折磨,如此消瘦不堪,跌于地下。顿时就哀嚎了一声。“母亲。”蹿至母亲张芷兰身边,跌跪于地,嚎哭不止。
“辰逸。辰逸。”张芷兰摸着姚辰逸如今消瘦、沧桑的面颊,心疼的呤道。“母亲没事,没事。倒是我的辰逸如今却是这般模样。”言罢,老泪飞洒。
母子两人自是相拥而泣,好久功夫。
许久,姚辰逸拭了几下泪,爬起身子。道。“母亲,地下凉寒,母亲体虚,孩儿扶母亲去床上躺吧。”话落,热泪又是飞洒。将母亲张芷兰搀扶上床。
张芷兰拭了拭泪花,看着儿子姚辰逸,道。“有没有燕儿的信?”
姚辰逸脸色暗淡,摇了摇头,沉默了许久,道。“母亲,孩儿想去找燕儿妹子。”
“嗯。好,好。”张芷兰欣慰的点了点头,热泪又是跌出,又望了一眼儿子,叹了口气。道。“出门时跟你父亲说声。”转而,又觉得不妥。连忙又嘱咐道。“可别说去寻找燕儿,就说出去散散心。”
话未绝,姚辰逸愤怒的拳重捶击床榻,暴跳如雷,忿怒唤道。“他不是我父亲。”话落,又道。“此等弑兄杀亲之人,猪狗不如,不配为人。”声声怨恨,句句怒气冲天。
“可是。。辰逸。”张芷兰欲劝儿子,见儿子忿怒异常。也无可奈何,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不论他做错了什么事,他始终是你父亲。”言罢。怨恨之泪,又是飞洒而出,啼哭不止。
“他不配。”姚辰逸爆叫一声。却见母亲张芷兰声声抽搐。惹得他自己的热泪也洒将出来,想上前安慰母亲,却停住了脚步,纠结了片刻,心一横。噗咚跪地。猛磕三五响头。道。“母亲大人,孩儿去找寻燕妹。等找到燕妹,孩儿就马上回来,将母亲大人接出这肮脏之府,龌龊之地。孩儿尽心服伺母亲大人颐养天年。母亲大人保重身子。孩儿一定找回燕妹,尽早赶回。”话落,又是猛磕几个响头。也不等张芷兰言语,爬起身子,径奔出门。
只留下了厢房内,张芷兰声声虚弱啼哭之声。
姚辰逸出了厢房后,自是唤上了丫鬟翠儿,万般叮嘱她,要好生照顾夫人,不得差池分厘。
便奔出建康城,一路寻找慕容燕的下落而去。
旋奎琅和慕容燕两人自西境偏域的部族出发,一路往东而走。旋奎琅一心寻找章书奇的下落和灭族之恶人。也不管东南西北之地,双脚遍踏,四处打听,一路找寻。
而慕容燕,自从自己在(云梦谷、天机宫)遇到(上仙)南阳子,南阳子告诉她,旋奎琅是她此生命中注定之人。便一路随着旋奎琅而去,自是寸步不离。似乎已经认定了这一生,不论天涯海角,上天入地,心都随他。
两人走了八月有余,跋山涉水,穿州越郡,竟是从西境偏域,来到会稽郡地界,两人却是浑然不觉。
历经八月时景相处,两人自是情愫渐生,情感递增。
彼此已然用上了对方的名讳称呼。
行至暮色十分,旋奎琅见前方几里不远处,又是出现了一座城池。心中略是欣慰,心想,进城再打探一遭,幸运的话,或许便能找到曾书奇和那些恶人的线索了。
13蚩尤?轩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