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她伸出一只手。
瑟罗非咧嘴一笑,用力抓上那只指节修长的大手,后腰一弓就跳了上去。尼古拉斯张开手臂要接住她,却被她巧妙地避了开来。
女剑士简直拿出了对战时的反应速度,每一个动作都是又精准又聪明,于是她成功地——
抱住了船长大人的腰!
&嘿。”得逞的女剑士笑得满眼贼光,一点儿没客气地在那几块结结实实的腹肌上摸了几把。
“……”尼古拉斯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喜欢?一会儿让你摸个够。”
&这可不行!”瑟罗非的脸突然变得正气凛然了,她嗖地一下跳远了,一本正经地说:“头儿,在这样的特殊时期,就算你是头儿也不能满脑子只想着……奢靡的玩乐!”
尼古拉斯:“……”
女剑士对似乎很想使用“船长驱逐权”的尼古拉斯露出了一个胜利的表情,扭头就往自己的船楼走。
是的,自从某个家伙把自家没彻底养熟的女朋友摁在床上翻来覆去干了一个晚上后,他们的相处模式就变成了这样。
翻来覆去。干了。一个晚上。
尼古拉斯很糟糕的红了红耳朵,然后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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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家都清楚,新南十字号建成的第一战就是和长老院死磕,所以希欧和管家在设计船身结构的时候,放弃了一些应对暴风巨浪的稳定性结构,加强了隐蔽和防炮击的设定。
现在,女剑士和船长就一前一后地走在上层甲板的夹层,一条隐秘的,结实的,连接所有船楼的通道里。
它有很多优点,许多不起眼的细节都是希欧和管家精心计划的结果,都很值得拿出来夸赞两三页纸。然而,它并不十分隔音。
于是,在下头走着的两人就难免听到了甲板上的对话——
&妈!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了,你还在纠结个什么呢?”
走在前面的瑟罗非顿住脚步,有些惊讶地转身看向尼古拉斯,做出了“安娜”的口型。
果然,很快,希金斯太太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不是到现在纠结个什么,蠢姑娘,你知道的,对于你和这些海盗混在一起的事儿我从来就——”
&是‘这些海盗’!”安娜提高了点儿声音,“是罗尔姐姐,老师,乔,尼古拉斯船长,阿伦家的希欧,管家,还有汉克斯他们!”
安娜紧接着又放缓了声音,说:“妈妈,你,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我总不能在你的裙子下面待一辈子,是不是?”
&样子这个世界只剩下我的裙子和海盗船两个地方能让你待了。”希金斯太太讽刺道,“神啊,这实在是太狭小了,难怪长老院要觊觎混乱之界!”
&这么说!”
甲板陷入一片寂静。
就在瑟罗非要忍不住装作刚好路过,好将安娜从她母亲的怒火中带离时,她听到安娜重重吸了口气,语调里颇有一种忐忑不安、又不管不顾的意味:“妈妈,讲点儿道理,你不能因为父亲,就对所有的海盗都带上偏见。”
瑟罗非对尼古拉斯做了个“哇哦这孩子完了”的口型。
常去湿水母酒吧的客人都知道,对待希金斯太太有两个不能。第一不能赖她的账,第二不能提她的男人,否则,这个又吝啬又神经质的女人会拿着锋利的鱼刀,追着你捅上至少三个街区。
关于希金斯太太的传言从来没少过,瑟罗非就听过数十个版本,故事架构、填充、起承转合都十分精彩,各有特色。
但总的来说,这些故事讲的都是一个意思——希金斯太太,这个玛蒙城郊小乡绅家的正经女孩儿,被一个海盗骗上了床,弄大了肚子,后来因为各种数不清道不明的原因,那海盗蹦擦一下消失了,留下希金斯太太一人,与家族断绝关系,苦兮兮地抚养体弱多病的小安娜。
以希金斯太太一贯的,对海盗深恶痛绝的表现看来,瑟罗非认为这种推测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她觉得以希金斯太太的性格,肯让安娜认蝎子为师已经够可歌可泣了,更别说她还自个儿跟上了船,平时也不遗余力地帮忙做一些整理、打扫、烹饪的工作——虽然她的表情十分险恶狰狞。
如今,安娜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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