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侯爷——”
原本慑于大营之中森严军规,一直隐忍不发的公孙瓒,北地汉子的血气终究还是爆发了出来,起身一抱拳,刚喊了半句,就被刘备一把给死死地抱着给摁了下来。
“伯珪,你我二人在疏勒河吃的苦头,汝都忘在脑后了,可他的那个传说中的名册,兄长总还记得吧?”
公孙瓒一愣,马上看了看四周,声音也不由得低沉下来:
“啊呀玄德,吾险些忘了这个关窍!”
刘备哼一声,努嘴朝着典韦、胡车儿示意道:
“兄长也不想想,他自家军中那几个黑将军,没有被他点到名字,却一个个站在那里没事人一般。说句丧气的话,兄打得过他们几人,却偏要强出头去触他的霉头?”
公孙瓒却是紧锁眉头,一脸沉思着,忽然惊喜道:
“玄德,老师常说福兮祸所依,今日吾似乎悟到了一些。他点的人中,竟然有关羽啊,直娘贼,你可要把他看紧,别再教人给勾走了!”
刘备飞快闪过一丝忧色,但马上又一脸傲然道:
“别个我不敢说,要说长生和翼德,他二人却是万万不可能被人拐走的!”
唔,公孙瓒点点头,警惕地看看四周,以更低的声音说道:
“他名册之事,乃是天大秘密,绝不能教第三耳听去。只是我有一点好生奇怪,若论武艺,无论长生还是翼德,他二人都曾直言若与子龙交手,三百合之后恐难对敌。可是,方才他竟然对子龙只字未提,汝说是何意也?”
刘备摇摇头,忽然握紧拳头道:
“天可怜见,子龙虽然是第一个奔着疏勒河而去,但终究机缘巧合被你我兄弟将他揽入军中,总算是天道公平。总之一点,你我兄弟,若是在他军中效力也还罢了,若是他日离去,绝不能教子龙落入他手!”
“自是当然,”公孙瓒狠命点点头,但却又马上沮丧道:
“说是这样说,可惜子龙到现在人虽然入了我军中,心,似乎总与我隔着一层似的,如之奈何哉!”
刘备也是感同身受地暗叹一声,正要说话,却见刘域贴身近卫中的那一对双胞胎兄弟之一的陶鹰,领着一个虎背熊腰,狼顾鹰视的白袍战将,风尘仆仆从帐外走了进来。
天呐,此人虽然有些掩隐不去的暴戾与傲慢,但骨子里却还是有一股翼德、子龙身上都有的那种逼人英气!
刘备眼神一凛,心中不由得却又是隐隐一痛,下意识地便又朝刘域望去:
这个少年侯爷,难道真的是天纵奇才,怎生天下英雄,他都好像知道身在何处,随手就能召唤而来呢?
“武猛都尉座前吕布,见过侯爷。”
看到刘域从他一进来便眯眼望过来,吕布也不知为何,心底莫名其妙地跳了一跳,脑海深处不由自主划过与他那场不期而遇的短暂战斗,双膝一软,险些就要行大礼跪拜下去。最后关头,总是被一股傲气给强行撑着,只是拱手行了一个正常的上下之礼。
刘域尚未开口,一道目光,这时忽然斜刺中射来。浓浓的敌意,也跟着一下子聚集到了吕布的身上。
吕布毫不示弱地斜目望去,只一眼,便认出了人群中的那个黑熊一般的典韦,不由得在鼻中一声冷哼,也将一道满含敌意的视线回敬了过去。
刘域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点点头,扬声道:
“吕布吕奉先,你能接令快马加鞭赶来冀州,便这一项足够弥补你之张扬与过失。我且问你,西凉阎行,东莱太史慈,这二人你可曾遇见?”
此言一出,即便是吕布也是再也不能强项,当即匍匐道:
“回侯爷话,此二人在山谷间打斗,恰逢下官也入谷往大军营中而来。因道路狭小,加之劝阻未成,于是迫不得已出手擒下二人,原本拜上侯爷后就要禀告此事,不想侯爷先问了。他二人此刻,就在帐外。”
“擒下二人,这么说你是以一敌二喽——”
刘域冷哼一声,忽然两眼一眯道:
“吕布,我听闻他二人已经通报乃是一样前来大军营中效力之人,你依然还是逞强好胜,耀武扬威,你可知罪?”
吕布想到丁原来时的叮嘱,一咬牙道:
“布不知何
0197、人中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