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争取两更,若有还是在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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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此去不足百里,已是都城门户。这一路都没有碰上公子说的虎贲大旗和车队,那村子必有蹊跷,我等不能再错过,且喊杀声正炽,应当全军压上,先围住了再说!”
现在每支派出的大军中,刘域都强行塞进去了一名随军参事,一名随军文案。关键时候,他们果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角色。
“先生所言甚是——”
典韦也是竖耳聆听了一下,随即点点头,举起手中长戟一挥道:
“来呀,百人一队,一队在村外巡弋,其余六队,给我交替掩杀,除村民与官军外,格杀勿论!”
话音落地,一声低沉的号角骤然升起。
只见六百铁骑,齐刷刷地解开战马之上的所有包袱,扑通扑通扔于地上。甚至,连多余的刀也丢了下去,每人只是攥起长枪,高高挺起,双唇紧闭,怒目圆睁,望着前方纵马飞去。
地崩山裂般的轰响声,惊动了此刻正在奋力对砍的村中双方军马。
抬眼处,赫然是梅乾那张早已溅落了无数血渍的大花脸。
手起刀落,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一名黄巾小校砍得身首异处。却因为力竭,未能将他连根斩断,余下一截脊椎连着胸腹皮肉,惨不忍睹地滚在一旁,只见出气不闻出气,在那里瞪眼哭号:
“给、给俺一刀,哪位兄、兄弟来给俺一刀……”
梅乾扑通一声,倒坐在地,拄着刀柄朝他凄惨地一笑,随即抬眼望向如旋风般驰来的一员黑塔般大将,眼泪刷地一下流出来,嘴里喃喃道:
“典韦,又是典韦!这下有救了,公子、公子果然派了援兵前来接应!”
在他身后,是百多名不到的虎贲军士,个个都是衣甲破碎,浑身血污,兵刃断裂,战马也不知去向。
但是,望着卷土而来的滚滚铁骑,他们一个个都挣扎而起,仰面哈哈大笑。
笑声中,是更里面一层的数十名早已花容失色的未笄少女,以及散落在她们周遭的无数金银财宝,酒食玉器,甚至女人服饰。
听到有救兵前来,她们也都相拥着纷纷坐起身来。早已看不清容貌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神采。
毕竟,蝼蚁尚且知道偷生,何况人乎?
听得地面犹如擂鼓般炸响而起,一员黄巾大将,蓦然提刀上马,嘴里大呼一声,命副将继续围攻残余虎贲军众,自己则分出两千散勇,迎头冲向典韦。
“呔,兀那黑汉,某乃大贤良师座前神上使张曼成军韩忠、赵宏旗下,大将孙仲是也。”
“尔是何人,竟敢以区区六百人来冲我四千大军,真是可笑耳!瞧你也是官军旗号,可知尔等名将皇甫嵩、朱儁都被我南阳军打得稀里哗啦,你却来捋虎须,那就纳命来吧——”
说着,便是一刀泰山压顶劈将下来。
“匹夫!”
典韦勒马望去,却是一个虎背熊腰,广额阔面的黄巾贼头领,不由分说就是一刀砍来,不由得撇嘴一笑。盯着大刀来路,轻轻一闪,便躲过了刀锋。
“俺瞧你长得不错,很像俺的两个老相好,索性就让你三招,免得人家说俺见了老相好也不送个礼物。呵呵,就你这一刀的力气和走势,俺已经知道你的斤两了。尔不过是俺三合之将,若不想送死,最好自己下马受降!”
“三合之将?”孙仲一下子被气糊涂了,咬牙切齿就是第二刀削来,同时嘴里骂道:
“黑匹夫,俺孙仲旬月前在南阳一战,与那号称江东之虎的孙坚狗贼,也是战了百多回合未分胜负,难不成你比他还要凶悍吗?呀,看刀!”
“孙坚?没听我家公子说过,若真像你说的那般厉害,哪天倒要去会会!”
说着,典韦又是一个凤点头,勘堪避开了风声愈加炽烈的刀锋,嘴里戏谑地叫了一声:
“第二下了,这一刀有些看头了!”
“匹夫,你到底是谁?”
两马错过,孙仲到底是血战之将,发觉不对,竟然一下子勒住了马头,在对面凝视着典韦,第三刀迟迟再也不肯轻易出手。
“大人,这时不是戏耍之时,虎贲军那边已是甚为凶险
0183、诸军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