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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宴笑了笑。
“当然,像刘大人这种高官重臣,待遇自然不能一样。”高小六接着说,“以前我爹没敢邀请你,是因为不能给大人对等的地位,现在不一样了!”
刘宴看着他问:“怎么不一样了?”
高小六往椅背上一靠:“我现在是掌门了,墨门里我说了算,我爹不能也不敢许诺大人的,我都能,我想好了,大人这种身份的,一进门就直接代替我爹,成为新的长老。”
刘宴再次笑了,将手中的茶喝完,再用快子捡起一粒咸豆子吃了。
“怎么了?”高小六问,“长老还不行?这在我们墨门可是掌门之下最高的位置。”
“行是行。”刘宴说,看着他,“但我是儒圣门徒。”
“这有什么,先圣墨子也曾是儒圣学徒。”高小六说。
刘宴要说什么,楼下传来脚步声。
“大人。”一个随从奔来,“有很多人冲了我们关卡。”
刘宴放下快子要站起来,下一刻快子被高小六抽走,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刚上楼的随从只来得及大喊一声“大人小心——”
他握着刀要冲过来,高小六已经一手指了指他:“可别害了你们大人。”
那随从站在原地不敢再动,看着刘宴脖颈上一点猩红。
刘宴依旧端坐,看着高小六:“怎么,你们墨门这是要叛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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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上看起平静,但水流湍急,几艘悬挂着兵字旗的官船正在河中慢慢合拢。
为首的将官说:“上方有令,半月期已过,白楼镇水陆皆断,有敢违令闯关者,杀无赦——”
他的话音未落,河面上有一艘货船出现。
兵卫们立刻挥动旗帜。
在河面上讨生活的,对官府的船和令都极其熟悉,以往见到都立刻远远避开,更何况看到令旗。
但那货船恍若未见,船夫们继续划动,船如箭一般越来越近。
将官再次挥手,两队兵卫出列,举起弓弩对准货船。
“放——”将官毫不迟疑要喝令。
但刚开口船体忽然剧烈摇晃,人差点摔倒,不止是他,握着弓弩的兵卫们也纷纷摇摆,根本无法将弓箭准确射出去。
“怎么回事?”嘈杂的声音响起。
与此同时官船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坚固的船体似乎在碎裂。
“水——”更有兵卫看到脚下,发出喊声,“船漏水了——”
伴着摇晃原本合拢的船也变得东倒西歪,有兵卫在剧烈的晃动中跌落,货船宛如一支箭趁机穿过了河面,伴着嘈杂的喝斥,羽箭凌乱地射来,船夫们挥动着手中的浆板,将力度和准度大减的箭击飞——
船速度丝毫未减,眨眼就在河面上远去。
货船上响起笑声,船舱里也有人站出来,看着被抛在身后的官船。
“东海鱼捞们竟然还有凿船的本事。”他们说,“到底是打鱼的还是打别的?”
伴着说话,水面上有三个身影跃动,宛如鱼儿一般,追上货船,借着垂下的绳索攀爬而上。
“咳,当然是打鱼,渔船会坏啊,知道怎么坏,才能知道怎么修嘛。”他们笑呵呵说。
货船上旋即响起乱七八糟的笑声骂声。
水面上船乱鱼飞,大路上也有牛羊马乱奔。
“大人,集市的牲口棚子塌了,民众在追捕——”
官兵高声汇报,指着前方的喧嚣。
伴着狂奔的牛马羊,还有很多人追在后边,举着鞭子,绳子,甚至还有树杈子,箩筐。
民众…..
“昨日上头有令,不许白楼镇的外出。”关卡的将官眉头跳动,不管是牲畜还是人,他将长刀挥动喝令,“站住!停下!否则——”
话没说完一头狂奔的羊撞了上来。
与此同时羊倌手中的长鞭也卷了过来,鞭子似是无意碰到腿上一缠,再一甩,将官身形趔趄,手中的刀也落下来
三十八 闯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