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你死了吗?怎的不吭句声
“所以,权王来到古庸府,就是为了柳月?”柳蔚问道。
容棱摇头,却未说什么。
柳蔚明白了,容棱其实也不确定权王来古庸府作甚,看来,这古庸府也不再安全了。
也不知,将来的局面,又会如何。
柳蔚表情不好,只要一想到接连不断的麻烦就在眼前,便心烦意乱,容棱握住她的手,紧了紧,
柳蔚没做声,倒是珍珠,此时蹭过来,团在柳蔚怀里窝着。
容棱将它拎起来,放到床边杌子的软垫上,随即视线一转,看向还趴在床尾的咕咕,眼神示意。
咕咕无辜的噙着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看看容棱,又看看柳蔚,再看看容棱,最后,闷闷的将脑袋埋在翅膀里,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出去。”容棱终究开口。
咕咕毫无反应,只把自己又团团,往床角的缝隙挤了挤。
容棱敛眸,蹙了蹙眉。
容棱没做什么,也没说什么,就是盯着咕咕,皮糙肉厚的幼鹰,被容棱盯得几番不自在,最后终究可怜巴巴的把脑袋伸出来,却是撒娇的往柳蔚的怀里钻。
柳蔚搂着咕咕,摸了摸咕咕粗硬的羽毛,又看向容棱。
容棱脸又差了一些,道:“让它出去。”
容棱知晓,能说动这两只鸟的,也就只有柳蔚。
柳蔚却道:“我也许久未与他们一起睡了,尤其珍珠,身子还未好全,我陪着也……”
柳蔚话音未落,容棱已起身,伸手直接将咕咕的翅膀抓住,在咕咕还未反应过来时,把整只鸟提起来,丢到外头!
只听“咚”的一声,咕咕落到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你……”柳蔚正要说话,容棱将帷幔伸手挥下,稳稳的挡住柳蔚的视线,再掀开被子,上了床。
柳蔚看着容棱如此旁若无人的睡到自己身侧,平躺着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她半晌无语。
帷幔外头,咕咕委屈的叫声,响了起来:“咕咕咕……”
珍珠从帷幔边角,挤了个脑袋进来,噙着着一双豆子大小的黑眼珠,把柳蔚望着。
柳蔚看它那摸样,再想到它少了一半的毛,有些心疼,刚要朝它伸手,闭目的容棱就一把将她悬在半空的手拦下,握在掌心,再用了力道,将柳蔚一拉,拉入怀中。
柳蔚被迫跌入容棱的怀抱,脑袋砸在容棱胸膛上,耳畔能听到他胸口起伏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又稳,又沉。
“你该休息。”男人看着柳蔚道。
柳蔚想从他怀抱出来,却被男人搂紧,不让动。
轻微的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又看帷幔边角,珍珠已经缩回了脑袋,再见不到身子。
柳蔚到底妥协了,就这么窝在容棱怀里,闭上了眼睛。
几乎是柳蔚眼睛刚闭上的那刻,容棱手臂一扬,接着,外面蜡烛熄灭,房间里,静若寒蝉。
黑夜中,柳蔚将容棱的心跳声听得更清楚了,清楚得有些过分。
“无论如何……”低沉的男音,倏地响起,音调轻缓,似乎不带什么情绪,又似乎饱含许多情绪。
柳蔚在漆黑中,准确的找到男人的脸,就这么看着。
但,男人却不再说话。
柳蔚忍不住蹙了蹙眉,追问:“什么?”
容棱侧首,唇瓣在柳蔚额间印了一下,轻柔的道:“无事。”顿了一下,又摸摸柳蔚的头:“睡。”
柳蔚不再说话,垂下的眸子过了许久,才闭上。
柳蔚想,容棱是有话要说的,只是,恐怕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一夜,柳蔚是听着容棱的心跳声入眠的,往日虽说都是搂着睡,但柳蔚却从未如此静心的听过他的心跳声,此刻听着,心是安定的,连睡,似乎也睡得好些了。
而与此同时,古庸府码头。
一间船运货仓内,拉拉杂杂的几个男性船工,将要送走的货物都搬运好了,才吹灭了蜡烛,出了仓库。
他们走后,那狭窄而寂静的船舱内,静若无声,只过了许久,大略一刻钟后,船板底下,发出了两声轻响。
第617章 你死了吗?怎的不吭句声